这动作其实太腻歪了,显得过分煽情、腻腻乎乎。
若是我还清醒的时候,是绝不会和容初弦有这样的“拉拉扯扯”的,但现在意识仿佛都要被身体当中奇异的热度烧灼起来,我如此配合着对方的照顾,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似乎在很久以前,我也是这么被精心照料的。
容初弦的举动,一开始还让对面坐着的玉师尊两人有几分惊愕,投过来的目光,也有些古怪。
倒不是为别的,主要是容初弦的那张脸太冷了,容长公子的那副做派,他们哪怕远在登仙宗也是曾听闻过的,不怎么近人情。
但现在看来,还十分耐心地亲手喂羹汤,照顾着阿慈,看着还怪……有烟火气的。
果然传闻不可尽信,人家分明挺细心,又乐于助人。
只是两个成年男人这样,似乎有些太过于亲密了。
这个念头从玉师尊的脑海当中一掠而过,不过也没停留在太久。主要是阿慈身旁的宋星苒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他瞥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继续拆着圣螯兽(一种非常难以料理的美味妖兽)的躯干部分,拆出来的一丝丝凝白的兽肉都蘸好了汤料,布在了阿慈的碗中,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那样的平静神色,也显示出了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倒是投来异样目光的她们,显得有些大惊小怪的另类了。
玉师尊想明白之后,便也不怎么往那一处看了。只顾着和百花杀拼酒,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两人间都心知肚明的愤恨似的喝着闷酒。
宋星苒这边拆完了兽肉,看向容初弦喂阿慈喝汤,不紧不慢的亲密模样,心底其实还是隐隐有一分嫉恨的。
什么汤,要喝这么久?
姓容的别太过分了。
于是瞅着时间,便将人往自己的怀中一拉——
我:“……?”
身体晃了一下,我感觉脑袋也晃晕了,有些迟钝地没反应过来。
宋星苒带着一丝酒香的温热吐息,扑在我的耳旁,用与其说是调侃、但其实更像是调情的语气说道:“宝贝乖一点,怎么一眼没看见你,就要往别的男人怀里跑?”
我错过脸望着他。明明隔得很近,那张面容近在眼前,但双眸当中,仿佛蒙着一层水雾一般,让我如何都分辨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只是觉得……十分熟悉。
那就是认识的人。
于是想了想——其实现在的思维十分混沌,酒意搅动着朦胧的思绪,想不太明白。
只觉得对方是熟悉的、无害的,那他说的话,大概也可以听一听。
于是乖乖点头:“……嗯。知道了。”
宋星苒也是欠的。
他平日总是爱招惹小公子,好似一天不被骂就浑身不舒坦似的,哪怕是挨了耳光也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会儿他嘴上又没个正形,非抓着人亲亲密密地喊“宝贝”,又说些怪言怪语的酸话,原本是打算挨小公子的骂的,可这会阿慈非但没有挣脱开他——人还往这边靠了靠。
那挺翘的鼻梁,似乎都要蹭在他的鼻尖之上,总是冷冽的黑眸当中,也蒙着一层被身旁的橘色火焰渲染出来的一层暖色,显得异样的柔软。
声音也软的像是能掐出一把水来。
异常动听地、和他说“知道了”几个字。
宋星苒只觉得在那一瞬间,心脏异常的跳动起来,仿佛都要突破他此时滚烫的胸膛一般。
身体散发出高热,宋星苒口干舌燥起来,那双灰色的瞳孔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变得极为细窄,看上去像是某种野兽的竖瞳一般。
总是显得浪荡不羁、游刃有余的面容上,也跟着漂浮起了大片红云一般的颜色。
宋星苒脸红的厉害,乍一看上去,还显得有几分纯情似的。
也就只有他自己知晓,分明不是什么合适场合,当着这么多人面,他却被阿慈那一句话挑拨得……
宽阔的下摆不经意间动了动,宋星苒不动声色地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咳、咳。”小公子这么配合他,宋星苒反而说不出什么骚话来,半晌之后才局促地开口,“你、你知道就好。”
现在远离欲望的来源、冷静一下当然是最好的,可宋星苒沉浸在小公子难得的亲密当中,如同一半身在仙界、一半身在炼狱般地纠结。但纵使百般“折磨”,也不想舍弃这一分触手可得的温情,导致现在他的神情,实在略微有几分扭曲。
容初弦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了宋星苒。也不知他发现了什么,脸色突然有些发黑,气息也变得无比冰寒起来。
可在这个场合当中,他倒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忽然起身,将阿慈整个人都抱了过来,让人坐在他的腿上。
明明做出了这样的事,容初弦神情却还是十分平静的,甚至宽和大度地批评着宋星苒:“你别闹他。醒酒汤喝过之后,要再垫一些东西,才不容易伤胃。”
这话说的十分大义凛然,对面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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