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不算很巨大,却十分的具有着某种侮辱性质的响声。
我紧紧地盯着宋星苒,生怕他像是野兽般伺机而动,爆发出强悍的反击力,不敢有一分懈怠。偏偏嘴上却寸步不肯让,语气还颇有几分的威胁意味:“你还继不继续胡说八道?”
却见宋星苒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忽然间整个人都探了过来。他极为挺翘的鼻尖凑过来,我在仓促间莫名其妙地躲开,还是让他的鼻梁顶住了暴露在外的一截手腕部分。
“什么味?”宋星苒看上去魂不守舍,直勾勾地盯着我问,那神色颇有几分诡异,“怪香的。”
我:“……”
宋星苒和容初弦,还是打起来了。
不过他们其实也没打多久,玉师尊便过来了。看见那惊天动地、简直像是要将她一座小山头都削平的架势,很是花容失色地上前阻拦。于是两人齐齐停手,只是当真也打出了些许火气,哪怕是勉强停下来,望着对方的视线都像是野兽要咬下敌对者的一块肉似的。
我在一旁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发觉师尊的惊慌之后,视线略微从混乱的山头、被折断的那些灵木灵草处扫过,吐出了三个字来:“让他赔。”
师尊顿时便不慌了,立即算起了小账来——当然,因为这是徒弟的山头,要账后自然得给徒弟。
我说的“他”,当然是让宋星苒赔。
倒不是我有多偏心容初弦——纯粹是方才那种情况下,我也觉得宋星苒实在是很该打,容初弦算是为我出气,怎么好再将损失算在他的身上。
我走过去,对着宋星苒说了几句话。
宋星苒脸色倒是不变,那双灰眸当中隐隐燃烧的光倒是更亮了一些,看向容初弦,露出了挑衅的一笑。
——阿慈让我赔,不让你赔,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就是阿慈更亲近的人!这种事才会来找我说!
我:“……?”
他在高兴些什么?
容初弦:“……”
容初弦也懒得理他了,面无表情地召回了自己的本命剑。
玉师尊狠敲了一笔后,对着宋星苒倒是不那么怕了。
有钱人家的少爷,还冤大头……啊不是,是还手宽心善。赔的钱,足够她修缮了峰头的损失之后,再给徒弟圈个几百亩的灵药田了,之前她看中的那什么灵木都拍下来!
对于玉师尊这种虽然看上去身家还挺丰厚,但消耗资源也极剧的修士来说,这么一笔飞来横财再好不过了,可以供她给徒弟多挥霍些修炼资源。
宋星苒仿佛都成了一块金光闪闪、行走的上品灵石似的,谁又能对灵石态度不佳呢?
“阿慈。”玉师尊也没有忘了她前来的主要目的,笑眯眯地将赔偿先收下之后,对着舟小公子道,“你百花杀师叔刚从外面回来,挖了两坛子她酿得最久、最宝贝的灵酒——嘶,平时我要看看她都小气的要死,不知怎么今天转了性。还带了些别的好食材,说要请我们去她洞府吃饭,走不走?”
百花杀师叔是师尊的好友,且这位师叔平日待我也很好。她经常外出历练搜集练器材料,每回寻到什么珍贵稀奇的灵药,就往我这边送过来,说看能不能用上,我们的关系自然也很好。
她亲自相邀请,我们又如此久未曾见过,我自然不会拒绝应邀,点了点头。
玉师尊愉快地询问完了之后,又正好望向了宋星苒这位出手大方的大金主——总归储物囊里的灵石还没捂热呢,玉师尊也不好就将人这么干晾在这。礼节性地开口多问了一句:“宋道友要不要一起前来?不过这不是什么正经宴会,恐怕不怎么奢侈,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宴……”
宋星苒听见了家宴这两个字,眼睛闪烁着诡异快乐的光芒,慌忙跟着点头。
“好。”
他答应的太快了,玉师尊都来不及继续委婉地说些什么了,略微呆了一呆,方才缓缓点头。
宋星苒说着,看向容初弦处的目光,则更为挑衅了。
看看,连玉师尊都邀请他前去和阿慈的家宴了,这叫什么?
这明显就是将自己当成自己人了!
宋星苒得意洋洋。
容初弦默然无语,只是频频散发着冷气。
玉师尊也感受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氛,因为容初弦是剑修,身上的杀意也最重,玉师尊本来便最为害怕他——也不说害怕,就是比较警惕。此时感知到了奇异的冷气以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怎么对。
宋星苒和容初弦,都是来玉灵峰做客的。虽然不知道这两位大神究竟抱着什么目的,但如今玉师尊开口相邀了一位,却遗漏了另一位。
让人一个来客负责守山门,从礼仪上也说不大过去。
于是玉师尊又跟着开口相邀了。
玉师尊想的倒很简单,她见着对方如此冷冽、仿佛万物都不容一觑的傲慢模样,也不认为容初弦真的会答应去好友的宴会上,
没想到她只是方才一开口,便察觉到容初弦身上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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