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好友相视一笑,肩并着肩:沈确,生日快乐。
林知远穿着一条贴身毛线裙,袖子挽上去半截,上前勾着沈确的手臂温柔唤道:沈确,生日快乐,祝你岁岁无恙,年年无忧。
沈确破涕为笑,指尖点着林知远的额头:你怎么还瞒着我呢?
林知远捉住沈确的手指,为她拂去肩膀上的彩带:瞒着你才会让你感到惊喜啊!
为了这次活动,我们可是准备了许久。林知远牵着沈确往里走去,回头问道,你喜欢吗?
喜欢。沈确发自内心地感慨,我的生日会,从来没有这么多朋友一同帮我庆祝。
喜欢就下次继续。崔明澄拍拍沈确的肩膀,反正我们离得不远,一个电话的事情,我们随叫随到。
就是。宋子旭转着轮椅上前,抚摸着怀里的麦旋风,我虽然腿脚不方便,但是给你庆生的时间还是有的,只要林知远的一个电话,我们随叫随到。
麦旋风仰头,对沈确喵了一声。
沈确的几个大学室友跟着应和。
行了行了,客套的话就不要说了,大家辛苦做了一下午的菜都要凉了。林知远拍拍几人的肩膀,招呼道,坐位置上开饭吧,饿着我家的沈大律师我可跟你们没完的啊!
众人撇着嘴咦了一声,皱着眉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沈确轻笑一声,斜了林知远一眼,放下公文包就要去厨房拿碗筷。
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开瓶香槟庆祝?许可站起身,对着厨房里的沈确喊道,沈确,在你们的储物柜上有一盒香槟,帮我拿一下呗。
崔明澄啧了一声,拍着许可的手臂:哪有让寿星忙活的道理?
许可嘿嘿一笑,急忙起身补救:啊,不用你拿,我来我来,崔明澄说得对,哪有让寿星忙活的道理?
沈确已经拆开了酒盒,伸长脖子对着许可喊道:没事,我顺手拿过来?需要醒酒吗?我先把它开了。
许可也不客气,接过林知远分发下来的筷子,双手搭在餐桌上等待开饭。
没事,你用开酒器打开了就行。
沈确应了一声,拿起一旁的开瓶器捣鼓着木塞。她鲜少开过这类酒,只能摸索着开瓶器的结构旋转进木塞,再一手握紧瓶颈,一手拽着开瓶器,企图用蛮力将木塞拽出来。
啪嗒一声,沈确的手一挥,木塞被拔了出来,以一个圆润的抛物线飞向水槽。手心的酒瓶出于惯性往地上坠去,溅起一圈绚烂的水花。
大家下意识地朝沈确看去。
沈确的心头一紧,脑子乱成浆糊,耳朵里响着蜂鸣。愤怒、木棍、巴掌、辱骂、撞墙、恐惧、泪水童年的种种回忆如潮水一般涌入沈确的大脑。她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朋友,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紧握着双拳,目光闪躲,偏头等待意料之中的责怪。
众人呆愣片刻,火速离开座位。林知远立马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过来查看沈确的伤势;许可从阳台上拿来扫帚清扫垃圾,询问她有没有被吓到;崔明澄寻来胶布将碎片包裹起来,并让沈确站远一些;几个大学室友拿来纸巾,擦拭着她身上沾染的酒渍
只有沈确一人愣在那,处于自己给自己营造的惊吓中。
没事吧,有没有被伤到?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连老天都在给你庆生呢!
没事,酒精是致癌物,少喝一口可以多活几年呢!
啊,刚刚那堆玻璃碎片倒映着灯光的样子真好看,诶,我拍张照片。
沈确?沈确?怎么不说话?不会真的被吓到了吧?许可伸手在沈确眼前晃了两下,关切问道。
沈确的眼神微颤,受宠若惊地看着眼前几张关切的面孔。
在她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一旦她犯了这样的错误,迎接她的只有无止境的辱骂和钻心的痛打。可此时,眼前的好友并没有关心那一瓶被打碎的香槟,比起那个,她们更关心沈确的状况,关心沈确的心情。
在这一刻,她觉得她被友情治愈。面对这样温馨的时刻,她却是很想哭。
在那一刻,沈确觉得自己比一瓶香槟还要重要。
她没有完整温馨的童年,但在朋友与爱人的身边,过往的回忆就如昨日梦境,她有溢满暖色灯光与笑声的今天与明天。
她回过神,快速眨眼掩去眼眶里的热泪,笑道:没事,我就是被吓到了。
怪我怪我,不该让你这个寿星动手的。许可拍拍沈确的肩膀安慰道,今晚你可以随意差使我,我肯定没有半点怨言。
沈确嘁了一声,推开许可的手臂:我哪敢啊?我今天敢差使你一点,来年你生日你肯定要加倍补偿回来,我才不要。
许可嘿嘿一笑,再度勾着沈确的脖子: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就是懂我。
沈确故作嫌弃地白了一眼,看着垃圾桶里的碎片,惋惜道:可惜这么一瓶好酒了。
没事,酒没了我们可以喝饮料。林知远捏着沈确的手指安慰,冰箱里还有几瓶果汁,还有汽水,都是为了今天特地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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