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宴歌忙完是晚上九点四十的事情,两人到二楼公共就餐区靠窗的位置坐下,池宴歌沉默地将餐盒从袋中取出,看着玻璃上映照的两个人的影子,而四周空荡荡的都没有人像是二人世界,直来直往到一个极限点的陈序青突然开始不好意思了。
陈序青的目光从玻璃放回到池宴歌在开纸盒的手上,才发现池宴歌的食指和大拇指都贴了邦迪,中午的时候还没有,是下午工作的时候受伤的吗?
陈序青伸手想去摸池宴歌的指节:你这里
池宴歌停住拆盒子的动作迅速抽开手,抬眼看陈序青的一瞬间像一块碎冰砸进玻璃杯,但眼尾是微微向上的弧度,便给人又冷又柔的复杂感觉。
陈序青的手停在半空中,被池宴歌的大反应弄得愣了一秒,不过更大胆的是,她又将手继续前伸,牢牢捏住了池宴歌的半个手掌。
怎么受伤的?
陈序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在这里跟池宴歌僵持,但凡池宴歌的眼神再冷一分,估计她就要为之前的所有行为疯狂道歉了。
没想到池宴歌突然卸掉抵抗的力气放低手腕任由陈序青牵着,用空余的另一只手若无其事拆盒子,也不回答陈序青的话,只是呼吸频率好像变得急促了些。
池宴歌这样的反应让陈序青都不知道该不该松手,或者问第二遍?
陈序青。
啊,我,对不起。
只是被叫了一声大名,陈序青就红透脸迅速松开了手,胆子被她完全丢到了喜马拉雅的山巅上去。
有点想要马上遁地逃走的羞怯。
我只是想说一只手没法拆。
池宴歌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笑了,漂亮的双眼里全是陈序青,这么晚不回家阿姨不会担心吗?
陈序青呆呆地应
我,我等下就要回去了。
池宴歌点点头,啪地一下拆开一次性木筷。
好,等下我们一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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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家人都是医生,出省参加医学论坛,一周后才回。
陈序青听池宴歌说忘带外门钥匙,想都没想,立马邀请池宴歌到她家去住一晚。
到家后,陈序青紧紧跟在池宴歌身边,陈序青她妈推着陈序青的背:好了好了,别瞎操心,你先回房间洗澡。
坐在沙发上悠闲看杂志的陈以理眼都没抬地酸陈序青:也没见有的人对我这么殷勤过。
陈序青没理,除了她喜欢池宴歌外,她跟她姐正在因为前两天吃夜宵的事情冷战,她才不要跟陈以理讲话。
池宴歌的房间被陈序青的妈妈安排在二楼,陈序青房间的隔壁。
陈序青的手半握拳,在门前停顿一下才敲响,进门看见坐在小夜灯边矮脚沙发上的池宴歌,鹅黄又不太明亮的装饰灯让池宴歌的侧影变得暧昧柔和,像莫奈画笔下静谧河畔之上的一轮月影。
近距离的独处总是会叫人忍不住诞生在脑海里偷偷诞生许多不可思议的、怦然心动的遐想。
陈序青走近到池宴歌身边,又觉得双人座沙发太小,真的坐下的话肯定会跟池宴歌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光是这样想着,刚洗完澡的陈序青又觉得心口好热。
怎么站着不动?有话要说?
啊?我,没有。
陈序青暗戳戳的纠结被池宴歌突然的疑问完全冲散,边摇摇头边身体先自作主张坐在池宴歌身边,房间内开着空调,挺凉爽的,陈序青的左边肩膀到胳膊外侧却滚滚发着烫。
连指尖都像是有小蚂蚁在爬,酥酥麻麻的,她坐不安定地将上半身悄悄往沙发右扶手靠,但大腿外侧与池宴歌紧贴着的地方却完全没办法再拉开距离。
比起陈序青的僵硬,池宴歌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仍由陈序青十分明显地在身边两秒换个动作。
到陈序青真的快要浓缩成一团皱巴小人的时候,池宴歌若有所思从手机中抬起眼,转头凝视陈序青。
啊对不起。
陈序青吓得立即坐正,先前所有挪移的努力报废,重新和池宴歌紧贴在一块,我不乱动了。
你看上去有点焦虑。
池宴歌非常平静地点评,尤其是这里。
池宴歌自然抬起手,温热的掌心从陈序青的肩膀、胳膊到肘关节停住,非常不放松。
像被冷水突然激了一下身体,从感受到池宴歌的触摸时,陈序青的小腹里就翻涌着一种她也说不上来的感受,就是感觉,想要迫切地抓住池宴歌捣乱的手,将池宴歌就这样反摁在矮小又拥挤的沙发上,然后,吻
陈序青猛地起身逃离池宴歌的掌下,站在池宴歌面前呼吸的速度像刚和朋友打完一场激烈的羽毛球较量,她控制不住自己发颤的手指,迅速背在身后。
额,我,我觉得这个沙发有点挤。
陈序青说完懊恼的目光飘向别处,不敢直视池宴歌的眼睛,因为感觉自己这话像是在抱怨之类的。
陈序青。
池宴歌慢慢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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