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喝醉的人会大喊大叫,大吵大闹,但有的喝醉的人会格外安静,林月白大多数时候都属于后者,酒品不错。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喝了太多,竟然错以为是几个月前她们结婚的场景。
秦珏手里端着盛满醒酒汤的碗,她转身出门拿了一个空碗,分出来了一小半,放在床头柜上。
林月白听到了抽屉拉开的动静。
小夜灯把女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睫毛在脸上扫下了一片温柔的阴影。
林月白等待着面前的红手帕被人挑起,她的手指不安地揪住了刚换上的睡衣。
睡衣是丝绸缎面大红色的,是她的嫁妆。
刺绣了凤凰与牡丹的被褥也是大红色的,这也是她的嫁妆。
面前的一抹红色被黄铜小秤挑起,林月白目光灼灼地望出去,面若桃花,欲说还休。
秦珏:“今日的夫人好生漂亮。”
她手中的黄铜小秤,也是几个月前的黄铜小秤。
同样的话,在几个月之前的洞房花烛夜时,她也这样说过。
林月白抿着唇小幅度地点头,她今日头上没有朱翠,外头没有宾客,只有落雪声。
一个白瓷碗送到了新娘子手里。
手臂交缠,新娘子和她的爱人喝完了杯中的醒酒汤。
林月白一气儿喝完了,朝她亮出碗底,秦珏也是同样的动作。
女孩搂着她的心上人倒在床上,明明困的不行,还直往她身上蛄蛹,拿她的手胡乱的蹭。
秦珏将她的手按住,“好了,别闹腾了,睡觉。”
“还没有准备东西。”
被子里的女孩蛄蛹蛄蛹,“还没有准备白帕子,没有白帕子上的落红,会有人嫌弃我不够纯洁,会有人在背后嚼姐姐的舌根。”
林月白已经困得话都说不清了,还在说着什么贞节啊,白帕子啊之类的话。
秦珏:“那你两年前就没有了。”
秦珏没想到喝醉的女孩能闹腾成这样,硬是把她圈在怀里,才勉强安静下来。
“我们孩子都已经半岁大了,你一个当妈妈的人了,哪里还有落红。”
夜深人静,落雪沙沙。
黑发纠缠在一块,分不清彼此。
在床头悬挂了一个红色的小香囊,香囊里有用红绳绑在一起的头发。
彼此再也不要分开。
林月白喝了醒酒汤,晚上没有起来吐,秦珏不敢大意,守了大半晚确定人睡熟了,这才合眼,陷入深眠。
国内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澄澈》电影拍摄完成后需要交给后期制作,等做完后已经是过了好几个月了,电影没有做太多的宣发,走的并不是爆米花电影的路数。
林月白在此期间去国外继续上课,秦珏有时候在国内,有时候在国外,整个地球到处飞。
系统:“主角今天有舞台剧表演,宿主又没赶上呜呜。”
秦珏在非洲和人谈建纺织厂的事,非洲这里有一种不适用发酵的泥浆和自然染料染色的棉花,当地有生产棉花在小作坊里手工纺纱,进行染色,然后在架子上编织成块。
小作坊的出品良莠不齐,如果能够扩大规模整合工序,产出可以至少增加十倍。
现在国外的奢侈品品牌讲究用自然环保的植物纤维做衣服,是个不错的赚钱路子。
秦珏把购买机器的事情商量妥当后捏了捏眉心。
“我怕是赶不上了。”
“不要紧哦,主角明天还有一场演出!买最近的机票就可以赶上啦。”
秦珏把手头的生意谈完,平板上又出现了关于电影宣发的事情要她敲定,无非就是伸手要钱,电影宣发和申请奖项各方面都是需要金钱铺路。
秦珏大致看了一眼后就批了,这些钱对她来说不是大数字。
只要能够获得想要的结果,她多花一点也无妨。
“钟忆,帮我订最近的机票。”
身后的秘书点头说是,钟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石头,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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