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后面慢慢就变了腔调。
船上舱房到底狭窄了些,洗浴也不舒坦,他又晕船,哪里能够放肆的施展手段?如今回了沪城,自家的公寓里,那就好比蛟龙入海,尽兴翻腾。
眼下的气候也正是发|浪的好时机,还未到酷暑,但裸着也毫无凉意。他把人从浴室弄出来,非得在玻璃窗前、水银镜前造次。
大少爷原本是怎么也不肯的,但火烧浪涌的,哪里还由得他?
张定坤本就力大无穷,精虫上了脑,那更是气吞山海,一只手就能把方绍伦抱起来。
“张三你!放开……”话到一半就被堵住了嘴,伸手要挠,一只手掌就把他两只胳膊扣得轻轻松松。
大少爷万分沮丧,他在东瀛三年,练得苦哈哈的,本来很有些自傲了,却敌不过天赋异禀。十分泄气的松了手,索性由他摆弄。
可摆烂都不成,这狗东西精怪得很,就跟他肚里蛔虫似的,每一下都能搔到痒处。他刚摊开手脚,想懒怠片刻,他立马就是一阵暴风骤雨……
他实在吃不住了,他又晓得缓上片刻,探头过来亲吻、舔舐,耳鬓厮磨着给他渡气……
狗张三在那起起伏伏,大少爷在那生生死死。
等耗时两个钟头的澡洗完,大少爷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疲惫的低喃着,“你去吧,我不去了……”
“那怎么行,义父肯定想你了!”与之相反的是神采奕奕的张定坤,“你不去义父还以为咱俩闹别扭了,去吧,绍伦,我伺候你穿衣服……”
他看着他家大少爷一身白皮嫩肉,蜷缩在真丝被褥间,新换的贡缎柔软细腻,拥着那四肢修长、皮肤光洁的人,只觉得这些死物真是有福气,可以这样紧紧贴着他,柔柔拥着他。
当然最有福气的还是他张三!白玉杯中玛瑙色,红唇舌底梅花香。
唯他可以尝那朱唇、吞那春水、闻那花香。还可以于云蒸霞蔚间尽情驰骋,直至雪融浪涌,合二为一。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他张三更有福气的人!
他低头在他倦怠的眉眼上轻啜,有几分后悔自己的孟浪,确实有些过头了,累到他家大少爷了。温柔的替他揉捏了半个时辰,才拉铃吩咐赵武将那箱子新衣服送上来。
方绍伦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听到他叫人,睁开眼踹了他一脚,“去门口接一下。”
“怎么?”
“你自己闻闻。”房间里充斥着激烈情事过后的靡靡气息。
张定坤“嘿嘿”的贱笑着,去门口接了箱子,翻找了两套合适的衣服穿来,伺候他家大少爷穿戴妥帖。
沪城已至夏季,白天很有几分暑意,早晚还算凉爽。
霓裳帮两人制的新裳都是适合节气的衣物,张定坤穿一件香云纱的长衫,他身躯高大魁梧,暗色穿上身十分显贵气。
他给方绍伦挑了一件天青色真丝杭纺长衫,薄而透气。
两件长衫,一深一浅,领口和袖口缀着的暗纹都是如意云纹,大概是霓裳姑娘独具的匠心。
可这要是让人看到便知牵连,方绍伦要脱下来,张定坤不肯,“这纹路不仔细都看不见,就到义父府上吃个饭,也没别人。”
他看着镜中两道身影,一高大魁梧,一挺拔俊秀,穿着样式相近的长衫,怎么看怎么合衬。喜滋滋的哄着大少爷,然后亲自开车去伍宅吃晚饭。
他无需通报,径直携方绍伦穿过庭院,一踏进客厅,却见伍爷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攥着根皮鞭,脚边跪伏着伍平康,脊背上的衣衫已有破痕,显然是已经抽过一轮了。
伍诗晴在一旁战战兢兢,看到张定坤踏进门像看到了救星,飞奔过去,“义兄……”看到他身后的方绍伦,才止了脚步,噘了噘嘴。
碰上伍爷处理家事,方绍伦略感尴尬,张定坤却是很自然的走过去,笑道,“给义父请安。”
他煞有介事的屈膝行了个蹲礼,起身顺势就将伍爷手里的鞭子拿走,“平康惹您不高兴了?您教训是应该的,可别气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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