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掌心朝上向别人要来的容易。
顾荃既然插了手,万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遂道:“老夫人,当差赚得再少,也好过一直亏钱。”
裴氏闻言目露凶色,背过芳宜郡主时,那眼刀子恨不得将她给杀死。
哪里来的死丫头,竟然敢坏自己的好事!
她眉梢一吊,面相便生出几分刻薄来,“你个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这年头营生难做,但却是个奔头。我儿子说了,今年一定能成。”
顾荃压根不看她,直接问胡嬷嬷,“嬷嬷,你可知老夫人的儿子前几年都是做什么营生亏了钱?”
胡嬷嬷哪有不说的道理,
像是不吐不快似的,当下倒豆子般倒了个干净,“前年竖爷在南边贩了一些生丝卖到钱唐郡,说是生丝价格不好赔了钱。大前年贩的是胡麻,大大前年好像是茶叶,都没赚到钱。”
“前年生丝的价格最好,钱唐郡的生丝都卖断了货,可谓是供不应求,按说不应该亏钱。大前年胡麻产量不多,卖价也不算低。至于大大前年的茶叶生意,确实不算太好,但因着走商的又开了一条道,最后也都起死回生。”顾荃如数家珍般地捋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老夫人,您儿子这不是时运不好,应是被人一直刻意哄骗,您可知与他一道做生意的都是什么人?”
“这我哪里知道啊?你个丫头片子张口就来,天下的生意是你家的吗?你说赚钱就赚钱?”裴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而是黑如锅底,她不悦地看向芳宜郡主,“欢妹妹,这孩子胡言乱语的,你也不管管。”
顾荃适时白了脸,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她和裴氏都在等,等芳宜郡主的选择。
谎言不去戳破,表面上还是一团的和气体面,哪怕是吃些亏,也就那么含糊着。然而一旦被掀了底,便露出最为不堪的真相,明晃晃地写着欺骗二字。
芳宜郡主冷着脸,“凤姐姐,竖儿显然是被人给骗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裴氏一听,大哭起来。
“欢妹妹,家丑不可外扬,纵是竖儿被骗了,这口气我们也得忍着。若是传出去我们丢人现眼是小,万不能连累妹妹你的名声受损。”
她一把拉起自己的孙女,“这生意我们不做了,我让竖儿从此在家里歇着。只是这孩子年纪大了,家里置办不出像样的嫁妆,没法子给她寻一门好亲事。您就行行好,将她留在身边教养,过两年再找个人家打发出去。”
说完一使眼色,宋岚儿“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地磕头,“姨祖母,岚儿一定好好听您的话,求您行行好,可怜可怜岚儿吧。”
祖孙俩这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响,竟是做了两手准备,要钱不成还有后招。一旦宋岚儿住进裴府,且不说是不是冲着裴郅来的,光说让芳宜郡主教养寻亲事,便是再明显不过的算计。
胡嬷嬷满脸的焦急,又碍于自己下人的身份不好说什么,情急之下竟然用眼神向顾荃求救。
顾荃万般谋划皆是为了裴郅,自是不容有任何潜在的差池出现,当下用帕子捂着鼻子,“我怎么闻一股子碱味?”
“什么碱味?”裴氏心虚,“你这个孩子,怎地喜欢胡说八道,你家大人没教过你……”
“老夫人,您和您孙女身上的衣裳旧得不太对劲,是不是用砂石洗过?”
砂石洗衣是做旧之法,洗过的衣服呈反复多次洗过之后的磨损陈旧感。寻常人爱惜衣物,极少会用此法,那故意做旧衣服的人图的是什么?
芳宜郡主大怒。
但凡是裴氏和宋岚儿穿的是真正的旧衣,她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哪成想她心善,别人却得寸进尺,还将她当傻子,恕她不能再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
“欢妹妹,您可不能听信这死丫头的胡言乱语,我们才是一家人……”
“给我出去!”
胡嬷嬷早就看穿裴氏的所作所为,为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如今见芳宜郡主醒悟过来,立马亲自动手将祖孙二人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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