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带你骑马,却遇上大雨,难以尽兴,今日再带你骑一回?
秦靳齐已经换好了御马服,头上还戴了顶瓜皮帽。
等人近些了,穆霜吟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瓜皮帽,上头绿绿的纹路清晰可见,分明是真瓜。
她瞧得一愣一愣的:那帽子
他将瓜挖空,自己做的。
穆霜吟实在没忍住,弯唇笑起来。
秦靳齐远远朝她招手,声音在空旷的马场回荡:阿吟姐姐,姐姐,你瞧我这帽子,是不是独树一帜?
穆霜吟尚未说话,秦靳丰双手拢在嘴边,冲他喊:是挺独树一帜,待会儿落后我们太多,也不怕找不着你。
跑都没跑,看不起谁呢。
看不起你呢。
两兄弟一来一回斗嘴,最终秦靳齐稍落下乘。
他拉着脸跟秦靳玄告状:大哥,二哥竟敢瞧不起旋风,你快管管他。
秦靳玄没理他,转身叮嘱秦靳丰秦靳玉,闹归闹,看着点。
大哥放心吧。
秦靳玄回过头,旁若无人牵起穆霜吟的手:走,先带你去换衣服。
穆霜吟下意识想抽回来,他却不容她挣脱。
好在秦靳齐离得远,离得近的秦靳丰秦靳玉也没注意他们这边,她悄悄松了口气。
进了大帐,秦靳玄将伺候的人打发出去,转身就抱住了她。
穆霜吟身体僵了一下。
耳边似有叹息:阿吟,你什么时候才能习惯?
穆霜吟面颊发烫,他未免太过习惯了。
殿下这一次怎么不先问我了?
他低笑了声,将人松开些,垂眸看她的脸:时候不对,怕你不答应,心情好点了吗?
原来,他是想带她出来散心。
穆霜吟轻嗯了声,抬手,搭上他后腰。
是我等不及了
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抱了会儿,确定她没有再开口的意思,秦靳玄叹息一声,忽然问:阿吟,奶娘是怎么教你的?
穆霜吟愣了愣。
她要松手,他却好像早就料到般,先一步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穆霜吟只能继续就着姿势,从他怀中抬起头:方才奶娘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是啊,都听到了。
穆霜吟有些尴尬,她下意识替奶娘开脱。
你别误会,奶娘也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是担心我。
你紧张什么?我觉得奶娘说得很对,不仅无过还有功。
秦靳握住她环在他腰间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我虽有心护你,但我也担心有时候会始料未及。
日后我们会是最亲密的人,不管好的坏的,你本来就该同我说。
不用顾忌规矩,也不用担心会给我添麻烦,你是我看重的人,我总不能叫你受委屈。
穆霜吟心头酸涩,她偏过头。
秦靳玄心抽了下,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上,落在她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
唇瓣擦过她耳尖,察觉她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又僵硬了,他克制地偏开一些。
还是你不对我说,是因为你对我没信心,你觉得,我连你都护不住?
不是。她将头转回来,着急解释,我信你,我只是觉得没必要给你添麻烦。
他松开放在她后颈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有些危险,似是恼她的不自知。
你觉得你对我来说是麻烦?
穆霜吟垂下眼睛,不敢同他对视:对不起。
见她这样,秦靳玄只有无奈和心疼,哪里还气得起来。
明日早朝,父皇会下旨给你我赐婚。
赐婚?穆霜吟惊讶: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吗?你忘了你早就答应过我了?
是答应了。
但才过去几日?
猜到她所想,秦靳玄说:是我等不及了,东宫也早该有个太子妃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忽然低下头,在她唇角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
穆霜吟睫毛颤了颤,还没回神,他已经松开了她。
我去唤人进来伺候你换衣裳。
脚步声渐远,他出了大帐。
低低几声吩咐过后,有宫婢从外头进来。
郡主,奴婢伺候您换衣服。
穆霜吟将手从唇角放下来,木木点了下头。
跑马装穿起来有些繁琐,需要费不少功夫。
穆霜吟出来的时候,秦靳玄已经换好衣裳在外等她。
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明显愣了下,随即大步朝她走过来。
他离得越近,穆霜吟心跳越快。
秦靳玄平时穿的太子蟒袍和常服都略显宽松,便是如此,仍旧难掩他优越挺拔的身型。
这会儿穿着专门的跑马装,束身的版型,更显他宽肩窄腰,腿部有力的肌肉线条悉数被勾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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