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气,姜许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咬牙先离去。
待人离去,张管事柔声跪在床榻边为女人揉肩拍背,温声细语:“主夫身为人父,为女担忧也是对的。”
“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姜舒华不住叹了口气。
“少君其实也同我说过此事,还叮嘱我在外面买个外宅,说要清静些为好。”
姜舒华这下总算想通,年龄大也就罢了,身份竟然也见不得人。这让她不免忧虑,漱玉这孩子从没有让她操过心,可不能在择夫上犯浑。
她的婚事就是听从母亲的主意,那时候慈春堂经营不善,眼见就不行了。谈好的亲事也被退了,母亲说老家有一个合适男子,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姜舒华那时没得选择,只能选择同许氏成亲。
姜舒华自然疼惜爱女,最后闭了闭眸:“还是由着她吧。”
“是,主君。”
这边浓情蜜意,那边姜许氏回屋后始终睡不下,他必定要前去会会这老男人。定要看看是什么货色,将他的宝贝女儿勾得着迷。
他立即修书一封,天刚亮就请进宫的张老捎过去。但姜漱玉温香软玉在怀,在看到父亲的书信时并不在意。
“是家中出了事吗?”陆檀礼正半跪在地上伺候她穿罗袜。
“没什么。”姜漱玉恐怕他看见心神不宁,随手将信塞入袖间。
“今日还去太医署吗?”
“你的伤都好了,总不能我整日待你这里。”姜漱玉也唯恐旁人发觉两人的事情,不好带他出宫离去。
“好,我听你的。”
等到人离开,陆檀礼便松开腰封,用铜镜看着那道丑陋结疤后眸色一沉。
他冷声询问旁边的宫人:“这玉容膏怎么还不见效。”
男人白瓷般漂亮的躯体,硬生生被划出一口子。他新婚之夜还怎么伺候漱玉。
“君后,过些日子就好了。”宫人跪在地上,语气惶恐。
哪有男人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是否漂亮,但是他伤口过重,得等上两三月才能好全。可是宫人也不敢明说。
“算了。”陆檀礼深知自己的身子也不再年轻,靠着温柔手段又能留住漱玉几年。
他仔细观察少年的腰身,叮嘱道:“这几日吃得少些,你模样清减些更显俊俏。”
“是,君后。”少年心中一喜,本以为自己再无机会。好在主子是个开明的人,日后定会把主君服侍好。
陆檀礼并不介意漱玉有其他男人,不过就是伺候人的玩意。她心中有自己就足矣,不敢奢求过多。
太医署这边,姜漱玉自从被陛下钦点照料君后和郑昭仪,朱琰并不再能跟她搭帮。她同张老本就是旧相识,对方便全然将事情交给她,医案也从不多瞧。倒是省了许多麻烦,她不必解释君后的药中为什么有雷公藤和其他不该有的药材。
只是朱琰便倒霉了。
她对着乌素那张冷脸整日诚惶诚恐,眼看没几日人就清瘦不少。
太医署人人都怵她,就连张老见到她也要躲一躲。省得被对方说教自己懒怠,诸事不管。乌素平日鲜少过来,但这段时间来得勤些。
女人正冷声对着朱琰斥责道:“李美人身体康健,吃什么药。”
“我看他忧思过多,才……”朱琰冷汗直冒,她平日都这么做的。李美人是没病,但你不给他开药,便开始怨天尤人。说那些自怨自艾的话,她听得耳朵疼。还不如随便开些什么,好落个清静。
“才什么才,你身处宫内,不知外面多少百姓连药都吃不起。还忧思过多,饿他几顿就知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乌素最看不起在宫中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陛下也真是太过爱护他们。那么多没用的男子就应该放在地里开垦庄稼。
朱琰畏惧对方比自己官职高,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说下回定注意。
张老躲在姜漱玉身后看着热闹,低声道:“你认为乌素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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