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脏上,火从某一处点燃,烧遍全身。
火是许清欢点的,也只有许清欢能够帮他灭。
他将慢慢地往下滑的人儿拉起来,一手托着,一手抵在她的后背压向自己,“我们回房去?”
“嗯!”许清欢终于被他放开,能够自由呼吸,但却有着隐晦的失落,她挂在江行野的身上,任由他将自己抱回去。
他们从过厅往正房走,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庭院里的玉兰花飘落下来,落在了许清欢的身上,江行野腾出一只手拈起花瓣,玉洁冰肌一般的花瓣,如同许清欢的脸,上面晕染了一层粉红。
他扔掉花瓣,掌心夹着许清欢的脸,让她呈仰望姿态,眼尾压着红,湿漉漉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亲啊,亲吧!
这种女人你还要吗?
周围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
所有的声音都在百米之外。
芒种没到,庭院里一片宁静,只有口水交换的声音和喘息声。
天气还很凉,两人还没有成婚,他只好压下了某种兴致,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怀里已经瘫软成了一汪水的人儿。
两人进空间洗澡,但亲热的事还是在千工拔步床上做。
床十分结实,不管用多大的力,都纹丝不动,且没有任何声音,四面都有结构,有着上江大队的炕没有的安全感,周围的护栏也非常趁手,抓或是抵着都很方便。
许清欢的脖子仰成了一弯新月,江行野将那一抹意犹未尽全部都化作狂野的力气撒在她的身上,却又因怜惜而节制,这节制又让许清欢觉得意犹未尽。
她喜欢那种灵魂交融的感觉。
许清欢轻轻地咬住的时候,他握着扶栏的手青筋暴起,一路蔓延到了他的额角,牙关紧咬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颤抖着,另一只手扣住了许清欢的肩膀,将她拉起来,唇瓣覆上去。
激烈的吻慢慢地变得舒缓。
她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似乎一个翻身都能够上去,但只踩着,身体紧紧绷着,所有的动作都在放慢,那呼吸又渐渐地变得急促。
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斜斜地照到了床边上,床上没有罩帐子,几点光斑透过镂雕的间隙落在她的脸上,柔和的光晕染,似乎在偷窥昨日留下的欢颜。
许清欢伸手摸了一把,床上没人了,她懒懒地翻了个身,耳边传来声音,人顷刻就清醒了。
隔了两重院落,她听不真
切。
忍着浑身的酸痛,许清欢起身往身上套衣服。
衣服是江行野今早准备的,昨天的衣服揉得像刚刚从缸里掏出来的咸菜,没法看了,今天的衣服还带着皂粉的香味。
她很快地梳洗了一下过去,就听到有人在和江行野说话,“怎么说也是以前订过婚的,不管你高不高兴,这都是事实,现在蒋同志被烧成这样,许知青也有责任。”
江行野显然是被惹怒了,语气很不好,“滚不滚?”
他根本不听这人胡说八道。
这人冷笑一声,“怎么,要打架?我是打不赢你,可现在是新社会,不是用拳头说话的年代。再说了,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算个狗屁,我要见的是许清欢。”
“他不算,那你呢?你应该算个狗屁吧!”
许清欢走了过去,皱眉朝来人看了一眼,穿一身仿军装,还是四个口袋的,大背头,不知道在上面抹了多少口水,苍蝇都站不住的那种。
“我是岳家的人,来请你过去有话说。”这人倨傲地道。
许清欢抬脚就朝那人踹了过去,“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那人被一脚踹翻,滚出去老远,他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才爬起来,“你敢打人?好啊,你们还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你们这对狗男女,难怪承旭要和你退婚,真是个水性杨花的……”
江行野提起他就扇了两耳光,左边的牙被打掉了,一不小心咽了下去,他想吐出来,卡着喉咙,呕得面红脖子粗。
牙齿已经滑下去了,他也只好放弃,两边的脸肿得跟包子一样,火辣辣地疼。
蒋玉兰看到派出去的人回来,成了这副模样,气得一阵眩晕,“是谁打的,是江行野还是许清欢?”
“两人,两人都动手了。”这人哭得跟婴儿一样,“牙也被打掉了。”
他的脸肿,话也说不清楚,得亏蒋玉兰熟悉他的说话风格,要不然还得请个翻译。
“你没说她和蒋承旭有婚约这件事?”蒋玉兰问道,“让左邻右舍的人都听听,她是个什么薄情寡义,淫荡下流的坯子!”
“说,说了,说了才挨打。左右都没人,他们住的是后海的大四合院。”
听说后海的大四合院,几个人的脸色都很精彩,蒋玉兰半天才回过神来,“那栋才腾出来,还派人修了一番的四合院?”
“是,是,是那个。”
当时,陆让廉还想要,但上面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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