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景泽垂着头沉默着没说话,林周想了想,道:“白先生,我接下来大概半个月左右,会因为手影响工作,行程安排上需要调整。”
缝合的伤口大概手掌长度,两三天要换一次药,伤在四肢大概两周左右拆线,再过两三天会掉痂,就可以正常清洗了。不算是特别重的伤,她身上受过不少伤,对于处理这种情况已经很熟练。
只是这半个月应该没办法跟着白景泽外出工作。一是太过显眼,再者,右手无法正常使用会很麻烦,连开门吃饭这些小事都有点障碍,更别提保护雇主的人身安全了。
白景泽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道:“是工伤,医疗救治和赔偿金我会让杨慧把细则给你。手好之前都休息,不会安排工作。”
林周点点头,“好的。”
她想了想,又道:“赔偿金就不用了吧。”
保镖的职责所在就是确保雇主的安全,受伤风险本就写在合同里,她是知道的。
白淳佳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说这两人什么好。她撇了一眼白景泽,这人心里估计要难受死了,而林周想的还是工作,他也只能谈工作。
白淳佳找了个借口,拿了单子去取药,留两人在病房。林周注意到从他进来,脸色就不怎么好,她轻声道:“有去检查吗?有没有摔伤哪里?”
白景泽声音哽了哽,回答道:“没有,我没事。”
后背撞到的地方依然有强烈的钝痛感,但那不算什么。
林周看着白景泽胸前沾染的血迹,还有被毁的外套,他是个很在意自己形象的,很讲究的人,此时有些过于狼狈,“你的衣服……”
“没事,回去再换。”
白景泽走近到病床跟前,垂着眼,视线凝在她裹得严实的手臂上,声音低沉,道:“下次不要再这样救我了。”
“白先生。”林周看着他,语气平静:“我是你的保镖,就是要保护你的人身安全的,否则我没有在这里的意义。”
白景泽抬起头,“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个。”
林周哑住。因为白景泽的眼眶红了,自责、难过、心疼的情绪写在他脸上,林周看得一清二楚,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话。
那是为了什么?她问不出口,也因为害怕有答案,所以她十分本能地,选择了避而不谈。
和他对视的视线收了回去,眼睫垂下,半遮住了那双茶色的眼睛,白景泽刚生出的一点往前的勇气落了空。
他却不想就此打住。白景泽等了一会儿,又在林周的沉默里,问道:“你那时候想跟我说什么?”
受伤让林周的动作有些迟钝,他又重复道:“是在二楼的时候,你想和我说什么?”
林周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两人坠落之前。那时她的确因为回想起了一些事情,心中突生了想和他说的话。
她顿了顿,抬起头望着他,开口道:“对不起。”
白景泽怔住,因为林周的神情十分郑重,眼神带着怅然和负疚,她又说了一次:“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林周没有回答。
当回忆伴随着刺鼻的气味突然袭击她的时候,林周当时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遗忘掉这段记忆。除开大脑的生理性创伤因素,心理上大概是因为挫败感,因为负疚。
她退役时的履历记录上写的是正式任务几乎零失败,但实际上是有两次失败了的。一次是这次营救,三位被挟持的人质中的两位,在她刚赶到的时候被杀。
如果白景泽执着地找她是因为被她救过,可在那场营救任务里,也因为不及时,因为身份暴露,因为就差那么一会儿……或许当时应该和搭档交换角色,她去引开外面的人,让体能更好的alpha去救人,或许白景泽的父母就可以活下来。
那是一次失败的任务,对不起,当时没能救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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