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开霁还好意思立痴情人设,呕,恶狼抱团,是要把唯一的幸存者吃干抹净?】
【无耻!】
【阿弥陀佛,幸亏咱简总断情绝爱。】
也有些认定死者为大的粉丝在底下辩解,觉得债不及子女,父母犯下的恶,凭什么要下一代承担。
双方嘴仗打得飞起,谁都没法说服谁,绝大多数路人站在简青这边,却远没有那一小撮极端粉丝有组织。
直到路骁的“鹿角”下场。
双方互掐了这么多年,自然知晓对手的痛点在哪,此刻正主一块下黄泉,战斗力更是彪悍,你骂我“厚颜无耻吃绝户”,我骂你“劫持简青杀人犯”,脏话与遗照齐飞,难听得叹为观止。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恶人自有恶人磨。
贺临风哼着歌关掉手机。
昨天他工作到半夜,颜队在聊天群批准他晚去两小时,这会儿他悠闲得很,弯腰给香喷喷的咪咪添饭。
七点半,居家办公的简总走出卧室。
平常某人都是这个时间上班。
“早。”
餐桌前,笑盈盈的狐狸端着汤碗,活脱脱是副“家庭煮夫”的贤惠。
简青下意识瞥了眼日历。
没错,星期三。
餐厅没窗帘,冬季的阳光慵懒,他拉开椅子坐到贺临风对面,煎蛋金黄焦香,配着杯加糖牛奶,还有两块热腾腾的白米糕,是自己在超市买的半成品。
贺临风吃的却是他昨晚留在冰箱的剩菜。
“我乐意,”势要把尾巴翘上天似的,男人挑眉,又遗憾,“就是昨晚忘了发朋友圈。”当然,现在也不晚。
这个动作一做出来,彻底抹去他那点“良家子”的气质,袖口卷起,半遮半掩透出精壮而匀称的小臂,衬衫的纽扣更是没系全,像在引诱谁。
简青:……奇怪。
他过去极少注意旁人的打扮。
记忆中,在那些穿书者尚未被“终极挑战”逼到发疯前,小姨曾戏称,“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医学奇迹”不外如是。
他开始逐渐理解恋爱综艺里那些被嘉宾反复强调的信号——遇见穿书者后,他什么类型的小说都读过一点。
然后面无表情切断:“喝你的汤。”
“哦。”花枝招展的贺顾问应声,安分了两秒,又道:
“我想吃煎蛋。”
唯二的煎蛋躺在简青盘子里。
粘人。
想是这么想,简青的手却不由自主伸向筷子。
颅骨优越的脑袋凑过来:“啊。”
简青忍无可忍,一把推开那颗作乱的“狗头”。
贺临风恶作剧得逞似的笑起来。
“有个事儿应该告诉你,”半碗汤见底,他咬了口米糕,“许榴玉想见你。”
千娇百宠的独生女,谭开霁的合法配偶,一夕之间继承两大上市公司,起初不知多少人嫉妒得眼睛滴血,后来随着股价断崖式跳水,多方撤资,嫉妒便成了嘲笑,嘲笑对方接手烂摊子。
简青刻意等了等,贺临风却安静得过分。
感受到他的注视,男人抬眸:“嗯?”
“我以为你会再说点什么。”简青道。
担心触怒自己,辗转求到一个陌生人、一个抓捕自己父母的刑警身上,许榴玉的处境可想而知。
而贺临风又极具锄强扶弱的正义感。
“想什么呢?”后者诧异地睁大眼:
“男朋友的胳膊肯定朝内拐。”
谁问你了。
北江市近来格外平静。
虽然没夸张到“民风淳朴”的地步, 但至少发现尸体的频率大大降低。
尤其是简青。
以往对方隔三差五便要被这样那样的理由牵连进警局,年后却像“时来运转”,一次也没露面。
重案组闲得发慌, 索性开始复查档案室各类悬而未决的卷宗, 倒真抓住了几个潜逃已久的嫌犯。
“唉。”
长吁短叹,汪来耷拉着张苦瓜脸:“好想出外勤。”
天寒地冻的日子能留在办公室是很舒服, 可一坐七八个小时,他全身的骨头都要硬到生锈。
动起来喀啦喀啦乱响。
“自己去,”冷酷地,隔壁的贺临风张口,“楼下空地随你跑。”
听到这话的周山用咳嗽压抑住笑。
“好啊, 有家室的人了不起吗?!合起伙欺负我这个单身狗, ”嘴里吱哇乱叫, 汪来试图拉票,“晓彤你来评评理。”
——贺临风和简青的关系,局里长眼睛的都看得明白, 偏偏这两位口风紧,一直没正式公开。
突然被卷入战场的松晓彤:“呃……确实了不起?”
她毕竟是贺哥跟简总的隐藏cp粉, 况且春节在即,最好别再闹什么大案, 她还想安心回家陪爸妈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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