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琚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会议室,公司的烂摊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不过没关系,他会很快解决的,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铜海找哥哥了。
贺琚舔了下唇,瞳孔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那时候,哥哥会奖励自己什么呢?
铜海,酒店。
贺衍洗漱完出来时,客房服务刚好送来早餐。
两人安静地用过早餐。
贺衍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
贺衍抿了下唇,舌尖触到了唇上的伤口,略带咸湿的刺痛,脑海中忽然闪现某个片段。
昨晚的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某些片段清晰得刺眼,某些却又模糊得令人心慌。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鄢忬,但他甚至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喉结轻轻滚动,贺衍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对裴屷的感谢是真,但那些被情欲支配的难堪画面,那些失控的喘息和触碰,都让他需要独处的时间来消化。
贺衍喝了一口水,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的平静:“裴屷,我要去针灸馆,就不和你一起回学校了。”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站了起来,脚步朝大门走去。
裴屷闻言手指微微一顿,抬起眼看向他,语气如常:“我一会儿也要去。”
他同样起身,视线与贺衍交汇。
“昨天耽误办手续单位了时间,今天要去复诊。”
贺衍的脚步顿住了,他的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目光下意识落在裴屷那只淡青色的瞳孔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但贺衍也只是停了一下,随后便继续往外走去。
酒店的房门被打开,裴屷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的眼神在贺衍的身上悄然停留,一直不曾移开。
两人一同走出酒店时,阳光正好。
贺衍走在前面,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些。当裴屷跟上时,他才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的眼睛,现在情况怎么样?”
春夏交接之际,天气正好,暖阳洒落,微风轻拂。
裴屷心脏没有规律跳动着,悸动随着微风拂过脸颊。
他正准备回答,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的某个人影,神色倏然变冷。
贺衍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人也愣在了原地。
鄢忬就在对面,他的步伐很稳,缓步走近,成熟男性特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裴屷突然向前迈了一步:“您又想来干什么?”
鄢忬直接越过裴屷,根本没在意裴屷的话,目光落在贺衍身上。
鄢忬眉梢微蹙,墨绿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暗芒。
阿衍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
“阿衍,你们是要去针灸馆吗?”他声音放得很轻。
他本来该回答,但贺衍却无法张开嘴。
他浑身僵着,瞳孔骤缩。
破碎的镜面被重新粘连,他居然真的在裴屷面前,露出了那般不堪的模样。
难堪和羞耻如藤蔓般缠绕,贺衍心头一阵发堵,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着。
“与你无关。”裴屷侧身挡住他的视线,他的声音很冷,异色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温度。
鄢忬开口:“我已经把林医师和苏医师请到铜海了。”
裴屷和贺衍同时愣住。
“裴屷的眼睛每周都需要治疗。”鄢忬轻抚贺衍肩头不存在的灰尘,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贺衍的后颈,“而你,阿衍,既然状况又复发了,就先别跟我赌气了,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前。
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两位身着穿着朴素的老夫妻从车上走了下来,正是阳岗针灸馆的林医师和苏医师。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