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抱歉地看着他:“要是你觉得地方太小住不舒服,我们可以再搬回来。”
上官钧“嗯”了一声。
事情顺利谈妥,姬安正要起身,却见上官钧抬了抬手,就又坐好。
上官钧:“你已见过众宰相,今日有了空闲,怎么没召宿卫众将见一见。”
姬安眨下眼:“宿卫不是你管着嘛。又没什么事,不需要特意召来见面吧。”
上官钧看他片刻,才说:“总要认认人。明日我把人都召齐,四郎抽时间见一见。”
姬安点头:“行,你安排吧。”
一副完全放心的模样。
说完,他看上官钧没再说什么,便起了身,告辞离开。
回到卧房内,姬安伸手去提桌上水壶。
洪大福抢先一步提起,用手摸摸:“凉了,陛下稍等,奴去换热的。”
姬安却是递了杯子过去:“不用,我就想喝凉的。”
洪大福有些犹豫:“会闹肚子……”
姬安一笑:“哪那么娇气,天还没凉到那种程度。”
洪大福这才给他倒了满杯。
姬安仰头几口喝下,又吩咐:“去备热水,我想泡个澡。”
洪大福和徐小七便都退出外间去。
姬安看着他们拐出屏风,这才闭上眼,长吁口气。
先前在上官钧那里,他也还是难以克制地冒了一层汗。
这几天议事时,上官钧一反常态地几乎不说话,这很难不让姬安多想,担心他会不会在搞什么钓鱼执法。
姬安不想日日提防得难受,冒着风险小小试探了一下自己的自由度。
从结果看,上官钧对他的控制欲似乎比他预想的还小,竟然没有即时掌握他殿中情况。
也可能是觉得整座皇宫都在掌中,他反正只是金笼里的鸟雀,顶多扑腾两下,总飞不出去。
但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搬地方住的想法也达成了。
姬安定了定心,走出外间让人去叫郑永。
待郑永过来,便吩咐:“过几日我会搬到立政殿,大司马搬到思贤殿,你先准备着。”
郑永躬身应是。
姬安叮嘱:“立政殿里,用我这边现在这些内侍就够了,不要多加人。”
至少这些人中,没有告密之人。
折腾
关于“沧阴王谋害皇嗣与重臣”一案,在姬安的督促下,人犯一到案,大理寺与刑部加班加点地审理。终于赶在先帝头七的前一天,将结果呈交政事堂。
最终审判结果,正如先前上官钧口头指示过的那样。只是原本要囚于京城的沧阴王死在了路上,虽说王爵被削了,但毕竟是宗室,总还是要给他办一个体面点的葬礼。
但这种事没有过前例。毕竟历任皇帝为了自己的脸面,都会给留京的宗室封个什么勋爵。哪怕活的时候没封过,死时也会封一个来让葬礼办得好看点。
搞得众宰相一时也是犯了难,都看向姬安,就差在脸上直接写字——皇家的人,陛下您看着办?
姬安没他们那么多顾虑,直接说:“告诉宗正寺,就按着先前八位皇子减半的份例来操办。”
众人不由得现出片刻的复杂面色。
先帝当年和群臣、宗室争立储没争过,对过继的皇子不闻不问,更别说进爵封王。因此那八位皇子的葬礼,在宗室当中已经相当薄葬。
现在沧阴王再减半……不能不说,姬安虽不是先帝亲子,但在脸面工夫上却是一脉相承地混不在意。
不过众人又一想,姬安都差点死在沧阴王的设计下,如今一朝翻身,没把沧阴王直接扔去乱葬岗喂野兽,倒也算得上仁慈。
总之,这一震惊朝野的大案,总算就此完全落下帷幕。
议事结束后,上官钧召集了宿守皇宫的禁军众将,一一拜见姬安。
姬安早已决定,在任何涉及兵力、布防的方面,都装聋作哑。反正上官钧自己就住皇宫里,两人的安全是绑在一起的。
于是只乐呵呵地认了认人,夸奖几句场面话,赏了些见面礼,就让众将散了。
等人都退出去,上官钧突然问:“四郎不喜武将?”
姬安一愣:“啊?没有啊,大司马为何这么问。”
上官钧:“我看你对他们的司职一句未问。”
目前为止,姬安向上官钧问的最多的,就是“什么什么事归哪里哪里管”“什么什么官是做什么什么的”这类问题。
姬安有些无语,不由得心想——我这是问会引你怀疑,不问也引你怀疑,两头都给我堵死了啊。
脸上却摆出一副“有什么不对吗”的样子,说:“武官的事不像文官那么纷杂,他们最重要的不都是练好武艺、守好皇宫,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细问,讲多了我也记不住。”
上官钧:“我倒觉得,四郎相当聪慧,凡事问过一次就能记得清楚。”
姬安笑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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