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这几年他一直在做贸易,实体店铺开的不少。而且自己投资开了一家零部件工厂,生意非常不错。
“就是吧,有个事儿我做完了却觉得不踏实。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啊?”
“这回一批货发给了阿印那面、可是这都过去一个月了,说好的款项却到现在都没影儿。”
“你跟阿印人做生意啊?”
“嗯。一笔不算大的订单,但那边同样是大市场,我觉得可以发展一下。”
意晚哈哈大笑,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该提醒他一下的。她这忽然发笑、笑的李成林摸不着头脑。但多年夫妻了解,也知道他这回这事儿肯定是有问题。
“因为第一次所以我谨慎的让他付了百分之六十的前期款。”
“那还好,损失不大。”她止住笑摇头:“那边的人不守信是常事,以后继续的话让他先把全款打过来你再发货。”
“靠、他不至于全吞了吧,那以后谁还敢跟他做生意?做生意靠的是诚信,诚信他们懂不懂。”
“他们的原则是能坑一家坑一家。坑不了了才会老实。”
“气死我了。不过,幸好我留了个心眼,这钱最晚半年他必须给我打过来。”
意晚也不问他是什么,猜测是设备方面有保留。第一次跟他们打交道,留个心眼是对的。他现在其实已经非常成熟,做生意游刃有余。
半路她说换她开,李成林摇摇头说没事。“晚上我睡的很好,放心吧,你就陪我说话就行。”
好吧,只要跟他在一起,她总是那个被照顾的。一路开车到家已经是晚上,在外头吃了一口进门洗漱了倒头就睡。
半夜家里电话忽然响了,李成林以为公司有急事,裤子都没来得及套赶快先去接电话。
“喂、你好。”
“二哥,”居然是老
三打来的。“咱娘忽然晕倒,我跟大哥给送来了县医院。说是脑出血,现在在抢救室里。你快回来吧。”
“我知道了。”
意晚被惊醒了,但以为是他公司的事儿所以就躺着没动。看他打开衣柜收拾东西,这才坐起来。
“怎么了?”
“老三打来的,说是我娘脑出血在市医院抢救。”
“那、那我陪你一起吧。”
这些年不跟公婆一起,有时候过年都顾不上回去。早些年由她给大家发工资,后来底下培养出来许多工头,她就只跟工头们对接。
随着她事业成功,公婆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早就不是原先的状态。如今老公的亲娘这样,也许救不过来就没了,她自觉的起身去穿衣裳。
“你不是公司还有事吗,竞标怎么办?这样,我先回去看情况。如果是治疗,那我想办法把人弄过来。你看行吗?”
“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我妈在医疗系统熟人多,让她给联系一个专家。”
“好,那就先这么着。我先回,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嗯。那你路上开车小心,我给你泡杯咖啡你路上提神用。”
“好。”
这就是至亲夫妻,遇到事情了冷静处理。他看重亲人,但也不会在还没确定的时候就让她放弃自己的事情,这些年她能做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他很清楚。这次的招标是政府工程,拆迁挺大一片。她有这个资质,也筹备良久,不能轻易放弃。
至于他娘,已经是古稀之年。忽然间如此,他当儿子的回家看该如何就是。能救肯定救,他如今不缺钱,媳妇更是通情达理。如今他回去就行,就算老太太不行了,他当儿子的临终尽孝就是。
意晚给他泡了一杯浓浓的黑咖啡,原来俩人都不喜欢这饮品,后来工作越来越忙,熬夜的时候倒是挺喜欢喝一杯,不然支持不住。
“给你放车里了。”她披着件厚衣裳站在外头送他,“路上千万别太急。我知道你肯定担心,但大哥和三弟都在,该做的都会做的。”
“我知道了。”
他开车出门,先去原先那边接上妹妹。兄妹俩一路疾驰,飞快的往家赶。李冬麦有些懵,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从小被忽视,连一整年的学都没上过。还是这些年跟着二哥二嫂后才学会了常用字。
可是,她结婚的时候他们又并未特别刁难。彩礼象征性要了,又说给她陪嫁。感情像一团乱麻,她扯不清。算了,算了,扯不清就不扯了,一切按照道理来吧。她是女儿,如今手里也有钱,该她做什么就去做。
兄妹俩一路无话,没跟着一起回的人同样忐忑。李冬麦家儿子在这边学校借读,妹夫一早送了孩子后赶去公司。
意晚今天要去参加竞标,晚上没睡好翌日喝了一杯黑咖啡。材料她原先就准备充足,开车接上助理后直接去了招标会。
来的都是同行,好几个还是熟人,其中就有陈援朝。两人对视一眼,陈援朝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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