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元听到他们的小声谈话,再次探头过来,语气比刚才好些了:“等下了车你让你那个双性帮我看看吧,到时候我给你们钱。”
昏暗的车厢内,段嘉瑞低头安抚着花溪,听到他的要求后抬眸。黑色深邃的眼眸满是戒备和厌恶,亮而有神,在这个密闭的车厢里冷得渗人。
郑开元有些怕他,脊背发毛:“我就问问。”
回去后郑开元就有些低烧了, 躺在教职工宿舍的床上哎呦个没完,段嘉瑞和花溪被袁校长临时委派看管他,免得这位失足大学生因为伤口死了。
黑夜漆漆, 山里的风大呼呼吹着。
郑开元不是很相信花溪, 支着条腿看他和段嘉瑞窃窃私语, 压低声音根本不带他。他可听说过这边人的愚昧封建,跳大神喝符水变花脸应有尽有,别一激动把他给治死。
“我说两位,你们讨论出个结果了么,不行就把我送走吧……”
“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巴卖了?”段嘉瑞阴鸷地斜他一眼。
郑开元掰着自己的脚趾一一检查, 生怕那里有疏漏的,忿忿道:“也对, 我一男的也要不上价……你媳妇倒是可以。”
他就是故意找不顺。
段嘉瑞从一开始听到有这人的存在就不顺眼,哪哪都不舒服,今天见了更是火大。直接把手里的碘伏撂下,撸起袖子走过来了,高大健壮的身影在昏暗摇晃的煤油灯下愈发可怖, 黑了半边屋子。
郑开元往后缩了缩,色厉内荏却依旧嘴硬:“我哪说错了,你也别不高兴,既然找了个双性就别怕被人说。”
【宿主, 您冷静一下,如果该攻略对象的好感过低,您也将无法达到目标的。】
妈的, 合着他就得讨好一个臭嘴男的呗。
段嘉瑞烦躁地闭了闭眼,将桌上的酒精拿了过来,递给郑开元:“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郑开元不疑有他, 接过后有点茫然:“直接倒?”
没人理他。
“能行么?你俩说个话啊。”
花溪叹了口气,转过身蹙眉道:“你拿那个冲一冲就好了,处理伤口前肯定要杀菌,你一个成年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么……”
郑开元不满道:“我才刚二十二。”
“……”
“……”
段嘉瑞真几把让郑开元整笑了,不亚于上次一个三十多岁的妈宝男叫他警察叔叔,大哥你别闹了,真没闲心给你开玩笑。
花溪双手环抱在胸前,低着头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蠢到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
郑开元不满意他俩的沉默,多少有点尴尬,往常他可矜贵着呢。懂一点生活常识家里的长辈就夸他有大出息,百般呵护生怕磕着碰着,结果眼前这两位却一点捧场的意思都没有,真扫兴。
他切了一声,拧开酒精的瓶盖直接倒在伤口上。
几乎是一瞬间就惨叫出来,他躬着脊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混着血水从苍白的脸颊滑落。
花溪抬起头,茫然地寻找着段嘉瑞的方向,轻声问道:“你给他拿的什么?”
“好像是酒精。”段嘉瑞走到他身边,拢住他的手背,“它和碘伏差不多,都是消毒的,也不算拿错。”
语气无辜极了。
花溪讷讷应了声,郑开元的惨叫实在太大了。一开始他就料想酒精太疼了,换成碘伏的话就刺激小一些,结果段嘉瑞还是拿错了……他用尾指勾了勾段嘉瑞的手背,就听到头顶上男人轻笑了一声。
好吧,大概的确是故意不小心拿错的。
段嘉瑞注意到郑开元缓过来一些,一本正经地强调道:“你多冲一下,你都说了发炎溃烂就得截肢,我们这边儿可没那么好的医疗条件。”
郑开元愣了下,嘴唇动了动之后选择忍着痛继续拿酒精冲。
过了一会儿,花溪拉了拉段嘉瑞的手,让他找两片消炎药,然后再去食堂找点马蜂菜。马蜂菜又叫马齿笕,可以抗炎消菌,涂在伤口上也有助于愈合。
段嘉瑞照做了,扔了一板给郑开元:“你看着吃吧,反正死不了。”
又问道:“直接糊在伤口上?”
郑开元小腿上的伤口大张开,露出里面红色的血肉,因为他拿酒精冲洗,现在又开始流血了。疼的一生冷汗,扣出两片药就往嘴里塞,连要水冲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溪推了推他:“我帮他缝上就好了,你快去拿吧,等会过来敲碎。”
郑开元听到这句话,蔫蔫成一条缝的眼睛瞪得滚圆,不敢相信花溪真的敢这么做。花溪单膝蹲在他腿边,在伤口附近丈量了一下,便将针线在酒精里泡了泡。
“……你行么,不缝上也可以吧。”郑开元被他手的温度冰了一下,二则是边界感,他还没和谁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
花溪仰着他笑了下:“会好得慢,这边湿气重更不利于伤口愈合,而起如果不缝上,你这一块愈合后不会太好看,成一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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