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舒躬身一拜。
“有劳李大人,为子舒从中斡旋。”
李大人回屋休息后,宋世子才来竹心屋中。
“子舒,你在辽国看见鹤鸣了吗?”
乔子舒一边拿水煮蛋滚脸,一边木然地说,“鹤鸣不是刚走吗?”
“啥?”
宋世子不解,又看了看竹心。
竹心尴尬地咳嗽一声。
“刚刚那个辽女就是您弟弟。”
辽女是鹤鸣?
宋世子回想刚刚那个蒙面的大高个。一时大脑有些缺氧,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这个混账东西。”
看着乔子舒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这手劲这么大,肯定是宋鹤鸣打的。
宋世子如坐针毡,“那混账跑哪去了?”
乔子舒慢条斯理地说,“世子不必忧心。常妈妈在外等着他然后送他出城。他去西北找到阿寿,到时这定北侯就能醒了。”
宋世子起身对他们行了一礼,“因我们家的事让诸位屡次犯险。宋某在此拜谢诸位了。”
乔子舒赶紧扶起宋世子,“兄长说这些做什么,我们与鹤鸣是莫逆之交。何必言谢。”
他弟弟这些事,一个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大罪。他们几个……
“身家性命便是一个谢字也言轻了。”
往事一幕幕仿佛如昨日一般,乔子舒一笑如冬日刚开化的河水。人虽然还是凉的,但日子却有了盼头。
“若无鹤鸣,子舒还是八品小吏,阿珩也难娶佳人。竹心…”
乔子舒说道竹心顿了顿,要是没有宋鹤鸣,竹心也许只是个聪明机敏的小丫鬟,只是那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
乔子舒正想着竹心已经接过话来。
“若无鹤鸣,竹心也当不了五品女官、西厂督主,西夏一品堂堂主了。”
另外三人先愣了一下,然后大家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宋世子看着神采飞扬的竹心心里轻叹一声。他出身贵胄本来就在山顶,裴珩和乔子舒再不及也沾着官宦人家的边且靠着自己的努力跨越阶级。虽是如此却依旧不能俯身看她。
她是靠什么走到现在的?是因当了忠婢救了徐家?
不是的。
若友为吾死,友之父母便是吾之父母。若仆为吾死,仆之父母善待之。这便是区别。
徐家是一开始就把竹心当成亲戚的?爹娘是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义女的?不见得吧。
前几日爹娘写信还互相埋怨,不如当时就让宋鹤鸣娶了竹心。
净后这没有用的悔,也不想想当初竹心能不能答应。
“竹心啊。”宋世子忍不住喊了一声。
一时间屋里三个人都在看他,宋世子随后想起竹心已经嫁人了。
竹心正色道,“世子,您说?”
“我就是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我们打算后日启程,具体还得听李大人的。”
“你们早些休息吧。”
想起他那个没着落的弟弟,宋世子忧忧愁愁地走了。之后还不一定有多少乱等着他家呢。
看着宋世子离开的背影,竹心打了个哈欠说道,“最近太平无事,世子爷在那愁什么呢?”
裴珩白了她一眼,“你不懂,人家这种从小就被定为家族继承人都是居安思危的。”
“切,你一个打秋风的落魄户明白得还挺多的。”
裴珩反唇相讥,“你一个婢女出身,你嫌弃我?”
竹心双手掐腰,就裴珩这战斗力她一个人能对三个。
“我就是婢女出身才嫌弃你的。但凡我出身高点都不嫌弃你,我就肖想你了。就你这长相家世,简直就是天选男宠。”
很好,裴珩两大痛处都被竹心踩得死死的。
在裴珩原地爆炸之前,乔子舒赶紧把他拉走。
入夜,竹心已经睡下,听见敲门声披了件衣服,迷迷糊糊地开门了。
乔子舒站在外边,他好像做了噩梦。
他脸色苍白,问道,“竹心,鹤鸣说我之后会杀了阿珩,你说是真的吗?”
前尘
鸡飞狗跳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听见敲门声时,竹心已经睡下了,她披了件衣服,迷迷糊糊地开门。
外面站着的竟然是乔子舒。他脸色苍白,问道,“竹心,鹤鸣说我之后会杀了阿珩。你说,是真的吗?”
漆黑的夜,惨白的脸,谁杀了谁?像一个鬼故事一样呈现在竹心面前,竹心立刻就不困了。
竹心瞪着眼睛,立刻说道,“不可能。”
乔子舒盯着竹心目光微沉。现在他能确定竹心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为何说不可能?常人听到此事,不应该问鹤鸣为何这么说?或是别听他胡说八道吗?你知道些什么?”
靠,她忘了乔子舒是干大理寺的。现在怎么这么像警察审犯人呢?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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