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广贵进来。”
广贵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陛下,您可要救救奴才啊。”
“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您是知道的,奴才好吃,前天晚上奴才原本想吃肉脯。
可德妃娘娘的松球跑了过来,小平子拿肉脯逗弄松球。没想到松球吃完肉脯就死了。这是德妃娘娘的狗,奴才不敢声张。正好马大人在宫里,奴才就请他帮忙看看。
马大人查完发现有毒的是肉脯,松球这是为奴才挡灾了。”
“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
“肉脯是小平子出宫买的,一直拿在手里只去了一趟司礼监。
之前王忠失宠,是一时不知是谁传出奴才要取代他当掌印。为此奴才特意找了王忠说不会与他相争。他也说那些有的没的流言,他根本不信。没想到借着宫中生乱之时,他要杀奴才。”
皇上只是说,“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不要妄下判断。”
广贵好像下定决心,郑重其事地说。
“有件事奴才要禀报。
去年年后,奴才和小平子出宫采买,因奴才贪吃,就去琼楼打算大吃一顿。在琼楼,奴才见王忠和魏永贤一起往外走,因当时奴才和小平子在屋里,他们并未瞧见奴才。奴才听魏永贤说,‘公公放心,太师都安排好了。’
之后爆出徐世子案,奴才那时没有多想。后来证实主谋是魏永贤。奴才心里也转了两圈,可仅凭这一句话也证明不出什么。更何况魏永贤已经死了。
可之后魏永贤不但没死,还在吐蕃作乱。奴才斗胆猜测他们二人必有关联。”
马顺在旁边尴尬地说了一句,“那个,臣现在能出去吗?”
溃于蚁泬
广贵实名举报王忠,尴尬的却是马顺。
本来他在家抱大儿子呢。也不知怎么了,东厂和禁军都失了圣心。宫里的事竟然轮到锦衣卫来查。他也是没听说过。
一进宫,马顺才知道被刺杀的竟然是竹心。
竹心宫里宫外的仇家加起来没有十家也有八家,哪个不是大有来头。此人能到宫中大内行事,以王远的身手竟然没追上,这让他怎么查?
正在马顺一筹莫展时,前天广贵找他说德妃的狗死了。
他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人被刺杀找他。现在狗死了也找他。
可是马顺不能拒绝,广贵这个负责皇上起居的太监。虽然没有王中、王远风头那么盛。却是皇上真正的知心人,连后宫的主子们都上赶着巴结呢,更何况是他。
马顺心里盘算,如果找不到刺杀竹心的凶手。和广贵打好关系,没准还能帮他求求情呢。
马顺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发现狗是中毒死的,再一调查才锁定了肉脯,毒无色无味,连银针都没验出来。昨日调查了一天,确定了小平子的路线。广贵猜想还是很有根据的。
马顺想一直查不到刺客的下落也不是办法。不如将此事报上去,十二司里斗起来。谁还关心什么刺客不刺客的?
他没想到广贵开口就放大招。
马顺在旁边尴尬地说,“那个臣现在能出去吗?”
皇上看了一眼马顺。
“现在出去还有必要吗?”
马顺,“……”
“去把王远找来。”
“遵旨。”
王远作为王忠的干儿子,王忠做的事,王远不可能不知道。马顺赶紧祸水东引。
不多时,王远进来。
皇上把书案上的纸扔给王远。
“此事你可知晓?”
马顺在旁边暗暗吐槽,就是知道谁也不能承认啊。
王远看了一眼小平子的供词。
“回皇上,奴才知道一些。”
马顺,“……”
皇上也没料到王远会如实回话,广贵上前扯着王远的衣襟,情绪激动。
“王远,我平时待你如何?王忠之下就是你,我可跟你争过什么。大家共事多年,你和你干爹一起害我。”然后哭着说,“皇上,您可要给奴才做主啊。”
这是王远面无表情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赤裸着上半身。
马顺吓了一跳,王远身上新伤叠着旧伤,没有一处是好的。
皇上也惊到了。
“王远,你身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皇上虽然这么问,心里也知道王远是东厂的二把手。皇宫大内又有何人能伤得了他?
王远没有回答皇上的话,而是反问广贵。
“广贵,当年是你保举我来御前。王忠的勾当你不知道?江涛、郝明是怎么死的,你会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任何人都有资格怨我,唯独你没有。”
王远又把衣服穿上,再次给皇上叩头行了大礼。
“王忠对广贵行事,奴才虽未参与却也猜到几分。请皇上治奴才冷眼旁观之罪。”
“先不说广贵的事,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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