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种难耐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
“可当年在那个环境下,谁也也没得选,你爸爸看重你,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离开家,和这样家世的女孩在一起的。”
“当时的想法也简单,如果她狮子大开口,你爸爸无论多少钱都会买账,总之有录音作后手,可以以敲诈勒索要挟她,她年纪小,不敢乱来的。如果她是个痴情的傻姑娘,不要钱,只要人,就找人吓唬她一番……”她笑了一瞬,“只是没想到她是个既干脆又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倒不用人费力气了。”
苏梦看着她,低低道:“小朗,原谅我,也原谅你爸爸。从前都有无可奈何,站在我们的位置,也别无他法……”
“对不起,我不能原谅。”盛朗道,“我至今仍觉得你们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连社会都没踏入过的女孩极不入流。”
“对我也同样。”
盛朗视线未动,但说起曾经,已经是淡然了:“那是我认真付出的四年,也是挣扎在活的六年,可以不提,但不能原谅,尤其是不能替她原谅。”
苏梦理解地点点头,翻开包,取出一只录音笔:“这是当年的那只,其实这些年也从未打开过,也不会有人再打开了,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还给她。”
盛朗接过来,看了一会儿,抽出存储卡,掰断,和录音笔一起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我和她只有以后。”
他说完站起来,望着眼前浮动的春日景象淡淡笑了一下道:“盛世以后和我没关系了,从今往后,我们都活得自在点吧。”
直到近六月,小巷的第一季才终于圆满告捷,几个月来,夏以臻的镜头对准了十几个普通的小摊铺,店主有的是头发花白仍坚持自力更生的老人,有的是携手风雨的中年夫妻,还有子承家业的年轻人……
夏以臻穿梭在每一条寻常小巷,感动于一个又一个发生于微末间的故事。
盛朗起初每半个月往福州飞一次,匆匆见一面又再分别,直到五月底盛朗把盛世的问题全部理清,才彻底飞去陪她,又到六月两人一同回到码头,院子里的夏日七心已经再度盛开了。
卧室里换了轻盈的纱帘,阳光一早就不见外地跑进来,懒洋洋地铺在卧室的地上,浮动着树叶轻摇的光影。
麻雀和喜鹊近来常往院子里飞,又在鸟屋落脚,啄一会儿夏以臻放的小米燕麦,又感谢似的在窗外喳喳叫。
夏以臻托腮看着睡梦中的盛朗,想他不觉得耀眼吗?她伸手挡了挡阳光,看到他眉眼上映出自己的手指,也像在抚摸着他一样。可蝉都叫了那么久了,他还在睡,知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和盛朗认识七年了,这人还一次都没给她过过生日呢。
不过夏以臻仍旧很开心,她喜欢盛朗能睡懒觉,也喜欢看他睡得安稳的样子,紧闭着嘴唇,呼吸很轻,眉头微蹙,神色有点冷,睡着了似乎也不好惹……
直到快九点,盛朗终于动了动胳膊找人,夏以臻才速速钻到他怀里道:“醒了吗?睡得好不好?”
盛朗点点头,收紧手臂笑了下,又揉着她的肩头问:“几点了?”
“快九点了。”
“饿不饿?”
“不饿。”
“不饿上车吧。”盛朗闭着眼道,“去淮岛。生日这种大事最好有奶奶在,你说呢?”
“行!”夏以臻满意地笑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怎么不知道?”盛朗慢条斯理地说,“昨天不就有海外寄来的生日包裹送到大门口,一米多宽,还是我亲自签收的。寄件人好像叫phoenixrong。”
“……”夏以臻速速坐起来,“饿了!快起来给我下碗面条!”
到达淮岛时,天空正染着柑橘色的晚霞,云淡淡的,被骄阳狭长的金线串过,扯出毛绒绒的边缘,暮光肆意地洒在通往后山的小路上,盛朗轻松地转着方向盘,夏以臻一路静静地看,只觉得脸上也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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