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宓安刚回景煦就抱了上来,满脸疲惫地靠在了他身上。
宓安还没来得及冲他冷脸,见他阖着眼睛养神便先心疼了,轻轻替他揉着头上的穴位。
景煦抱着心上人,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满身疲惫一扫而空。
“有阿宓在真好。”景煦熟练地将人抱坐在腿上,又靠了上去,“以前处理朝政比现在麻烦百倍,只有我一个人,好累。”
好不容易从如山如海的折子里抽出身,回去见到的却只是宓安的冷脸。
宓安诚恳道:“对不起。”
“嗯?”景煦侧头看他,一个轻吻落在了宓安唇上,“我不是怪你,我就是……”
他想了一下,继续道:“就是觉得现在真好,当然以前阿宓也很好。”
宓安笑了一下,见缝插针:“孔志平那些小倌也很好?”
景煦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小心道:“酒楼里有朝青的人?”
“没有啊。”宓安漫不经心地把玩他的手指,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殿下见惯了上等,要殿下试过才知其中妙趣。”
景煦抱着人不敢出声,宓安戏谑地看着他,笑道:“昭王殿下怎么不说话?”
景煦熟练认错:“我错了,我不该看别的男人,我自掘双目。”
宓安被他逗笑:“这倒不必。你是发现了什么,不惜自掘双目也要留在那里?”
景煦笑着亲了他一口,老实交代:“雅间墙后似乎有机关,我听到一点动静,不过动静很小,我也不确定。回头让暗卫去查查。”
“不用了。”宓安道,“是我。”
“嗯?”
“孔志平府上有条密道通往酒楼雅间,你听到的动静是我。”宓安捏了一把景煦惊讶的脸,“耳朵这么好?”
“年轻的耳朵就是好。”景煦感叹道,“连你潜藏我都能察觉,以前难道真是年纪大了?”
宓安翻他白眼:“那陛下可要好好保养,臣喜欢年轻的。”
景煦好像没听出宓安在开玩笑,认真道:“一定。”
“也不用太年轻。”宓安突然想起上辈子夜夜荒唐的那段时间, 突然觉得腰有些疼,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起初以为那个密道是为了偷偷带姑娘回去,现在想想, 被他设计的姑娘几乎都是直接走正门进府的, 那密道或许是为北夷人准备的。”
“北夷人与孔玉宣有勾结, 区区一个孔志平,值得他们亲自过来?”宓安有些想不通,“况且雄山离京城这么远,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景煦沉思片刻, 说道:“今日那几个小倌, 有一个似乎……”
宓安抬眼, 景煦立刻捂住了他的眼睛, 笑道:“我发誓我只是扫了一眼!年轻记性好没办法。”他夸了自己一句,继续说正事:“有一个似乎想说什么, 我已经让暗卫去带他过来了。”
说话间,暗卫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宓安赶紧从景煦腿上下来,理了理衣裳正襟危坐。
暗卫身后, 一个穿着红色薄衫的男子紧紧揽着领口,光着脚亦步亦趋地跟着。
宓安看了一眼暗卫, 迁怒了他的主子,当即给了景煦一巴掌, 转头对暗卫道:“好歹让人穿件衣裳!”
暗卫脚步一顿, 告罪道:“公子恕罪,但是他、他、他……”
暗卫“他”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倒是小倌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公子恕罪, 小人实在没有别的衣裳。”
宓安叹了口气,让暗卫去找清望拿件衣裳,又让人收拾出一间客房,对他道:“你叫什么名字?若非急事,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说也可以。”
小倌跪了下来:“小人名何汐,公子,小人想现在就将事情说明。”
“别跪了,去换衣裳吧。”宓安看着何汐进了偏屋,有些奇怪,这人一身书卷气,完全不像在那种地方摸爬滚打过的人,当着孔志平的面就敢向景煦传信息,也是个有胆色的人。
“阿宓不许看了。”景煦捏了下宓安的手指,有些吃味,“他哪有我好看?”
宓安抽出手,敷衍道:“陛下俊美无俦。”
“殿下,公子。”何汐换好衣裳,又向二人行了一礼,“请殿下为我兄长报仇。”
景煦言简意赅:“细说。”
“小人的兄长名为何潮。历年科考,学子报考都要有当地府衙的户籍证明,花钱打通关系也成了常事。前年我与兄长一同报考,谁知孔志平竟不收我们的银子,他……”
何汐咬牙切齿,双眼通红:“他让我和兄长,其中一人做他的娈宠,另一人便能顺利拿到证明,参加科考。”
“我同兄长约定,由我先拖住孔志平,待兄长科举高中,便回来救我。可是……可是孔志平的舅舅位高权重,我兄长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京中!”
“求殿下做主!”
二人沉默良久,何汐一颗心沉了下去,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我知殿下并不是孔志平之流,若殿下能替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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