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飞行去。”
江思昭眉毛挑起,舔了舔唇珠。
萧见又说:“有糖葫芦。”
江思昭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快走吧。”
萧见转身,漆眸散漫的笑意一闪而过。
老管家从院里出来后,直接去书房禀告。
“他可收下了?”蔺恒抖了抖宽袖,身形如鹤,伫立在窗前。
老管家浑浊的眼珠滚动,人精似的,“禀王爷,仙君收是收下了,但”
“但是什么?”蔺恒眉骨皱挺。
老管家方才虽然退出了,但一直躲在墙后观察江思昭和萧见的一举一动。
“老奴看到那位萧公子让仙君莫要动筷,然后仙君竟真的一口未动,与萧公子一同外出了。”
蔺恒的侧脸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太分明。
香炉里传来的檀香缭绕,缠在男人身侧。
“滚下去。”
老管家慌忙磕头退出书房。
与萧见在外面玩了一通,江思昭拿着一串糖葫芦,开开心心地回府。
嘴巴红通通的,有糖渍残留。
“昭昭。”
江思昭怔愣,下意识地回头:“嗯?”
软帕拂过嘴唇,他羽睫扇动,手里山楂上裹着的糖掉了一块到手背,亮晶晶的一小片像是琉璃瓦。
男人熟练地将帕子折叠成方形,指腹捏起江思昭手背的糖块,重新擦干净。
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
气氛又开始不对,江思昭紧抿下唇,眉心纠结地蹙起又松开。
“萧见,你不要这样。”
心头涌上一点异样,江思昭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但在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导下,他知道他不能跟萧见这样。
“为何?”裴长砚好整以暇地盯着师弟血珠模样的耳垂。
江思昭奇怪地看向男人,是真不懂还是在装不懂。
渣男。
“就是跟我不清不白的。”江思昭直白地说,“你有道侣,我们这样不合适。”
“为何不合适?”
江思昭目光变得难以置信,为何不合适,萧见竟然问他为何不合适?!
江思昭深吸一口气,试图挽救渣男的思想,耐心道:“萧见,假如我有道侣,然后我再与你卿卿我我,纠缠不清,你会怎么想?”
“你想我如何想?”裴长砚折起帕子放回袖里。
“当然是看清我的渣男面目,然后躲得远远的啊!”
“渣男。”裴长砚唇齿间琢磨着这两个字。
“明明有道侣,还要与另一人纠缠,不是渣男是什么。”江思昭义愤填膺,“渣男就是坏人,在话本里没有好下场的!”
裴长砚闷声嗤笑,“那睡了本君,第二日不打招呼便跑了,又叫做甚么?”
“渣男?”男人上前一步,身形严严实实地将师弟拢在影子。
提及此,江思昭顿时没了底气。
“你不要转移话题。”
“昭昭如此反应,莫非也做过此事。”
江思昭顿时心里一惊,心虚地喊道:“我没有!”
最后也没有跟萧见说通这回事,江思昭躺在软榻翻过身,心里想罢了,他以后多躲着点人就是。
眼皮变重,渐渐合拢。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散了江思昭刚酝酿好的睡意。
“谁呀。”江思昭披了件衣裳,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青年,讶然:“怀月,那么晚可是有要事?”
寂怀月双拳垂在身侧,紧攥着一枚玉牌,掌心凹陷,依旧无所察觉。
“师尊……”青年声音沙哑,眼尾泛红。
突然上前半步,将娇小的人按在怀里。
被措不及防地按住,江思昭小声惊呼:“怀月。”
寂怀月的衣服裹挟着从外面带来的寒意,鼻腔呼出的气潮湿,江思昭不敢动弹,感受到青年微微发抖的身体,思索片刻,小手抬起在寂怀月的后背轻抚。
清润的嗓音如同天籁,驱散黑夜里的迷雾。
“不怕,师尊在。”
夜晚天气凉,江思昭下床披了件薄衣裳。风灌进身体,凉飕飕的,忍不……
夜晚天气凉, 江思昭下床披了件薄衣裳。风灌进身体,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拍了拍寂怀月的肩颈:“先进来, 怀月。”
寂怀月不舍地松开怀里温软的身体, 睫毛垂落,在眼睑处形成一小片阴影。
江思昭牵着寂怀月的手背,把人带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窥伺的目光。
屋里没有板凳, 江思昭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坐的地方,只能把寂怀月拉到床边让他坐到床上。
四周装饰崭新,整整齐齐的放在原位, 还像搬进来的模样。
江思昭早就学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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