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此,他鼻子一酸,用出一点法术在指尖点了个小火苗,压低语气恐吓道:“不还我的话,我就用火烧死你。”
裴长砚:
裴长砚轻飘飘地瞥了眼这颤颤巍巍,仿佛被风一吹就会熄灭的小火苗,无声叹气,他这师弟生性单纯,若是真一人在外,怕是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眼见男人不为所动,眼神中还充斥着赤裸裸的嘲讽,江思昭彻底生气了。他缩了缩掌,犹豫片刻后闭着眼把火苗往男人身上扔。
哗啦一声,火舌从男人衣摆处烧起,往上蔓延。
场面太过惨烈,江思昭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未曾想映入眼帘的不是男人被烧焦的身体,而是……
“你不是凡人?!”
男人非但毫发无损,还显得气定神闲。他敛了敛眸,掌心浮起比方才江思昭使出的小火苗大数倍的一大团火焰,冷峻的面庞藏在火焰后,忽明忽暗。
江思昭后退半步,心里一惊,他怎么那么倒霉,还碰上个法力高强的坏人。
裴长砚唇角扬起,笑得有些轻佻,他缓步上前,身上巨大威压让江思昭忍不住后退。
两人一进一退,直到把江思昭逼得手抵在身后树干上,退无可退,身形拢在男人衣袍里。
江思昭吞咽,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他突然后悔今天出门。
此处距离玄灵山有一段距离,寂怀月要赶来还需要一会儿,师兄已经彻底对他失望,应该不会来救他的,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怎么办?
江思昭不知所措地捏着掌心,心里一动,突然想起方才男人的话,垂了垂眼睫,啪叽一口亲在男人脸颊。
裴长砚一愣,低头望着眼睫颤动的师弟,听他说:“我…我亲了,可以把玉佩还给我了么?”
裴长砚面色松动,声音在江思昭这一意料之外的举动中变得有些沉:“这玉佩于你如此重要?”
江思昭先是沉默,随即点头:“嗯,这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送于我的东西,很重要。”又强调了一遍它的重要性。
视线落在师弟那一张一合的红唇,裴长砚眯起眼,目光逐渐幽深。
“心上人?”
江思昭被烫到般瞪大眼睛,晃了晃毛茸茸的头,他没有心上人,但想来师兄应该比心上人还要重要。
裴长砚退开身,拂袖转过去,背影面对着江思昭。江思昭眨眨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男人周身突然笼罩一层阴影,散发着冻人的寒气。
“看来这玉佩也并未如此重要,阁下一吻便能相抵。”
江思昭:?
他有点弄不清男人所想了。
但亲都亲了,他得把玉佩要回来。
“既如此,公子究竟要如何才能把玉佩还给我。”
“阁下此去何处?”
怎么突然跳转到这个问题,江思昭疑惑,但觉得告诉他也无妨,老老实实地说:“山下。”
“具体。”
江思昭摇头:“暂且不知。”
“阁下是玄灵山之人?”
“是,你问这作何?”江思昭皱眉,看着男人的打扮,心里浮起一个猜测,恍然道:“你莫非要去玄灵山!”
裴长砚不置可否。
江思昭眼睛亮了亮,早说不就好办了!
江思昭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对裴长砚说:“公子此去是要参加玄灵山大选吧?”
所谓大选即是招收弟子,玄灵山每四年举行一次大选,各界人员均可参加,通过考核则可成为玄灵山弟子。算算时间,大选就在最近一月,因着玄灵山在修仙界无独有偶的地位,各界之人对选拔趋之若鹜,更有许多境界已达金丹后期也会前来来参加,只为了一个玄灵山弟子的身份。
“不瞒公子说,我与玄灵山有一点点关系。”江思昭斟酌措辞,边说边往男人袖口瞄,裴长砚看透不说透,只静静看着师弟在他面前表演。
“你知晓玄灵山的无忧仙尊么?”江思昭望着裴长砚,眼神中略显期待。
裴长砚配合得回道:“是那年岁最小的无忧仙尊,江无忧?”
江思昭拍手,眼睛亮亮的:“对,是他!”如果他有尾巴,此刻便能看到尾巴高高翘起的模样。
没想到他也那么厉害,江思昭按捺不住内心的小骄傲,名声传得那么远,连山外之人都听说过。
江思昭挺起胸脯,清了清嗓子,语气压不住的雀跃:“公子不知,那无忧仙尊正是我的师尊。”
裴长砚惊讶地挑起眉,启唇道:“阁下竟是无忧仙尊座下,失礼了。”
江思昭鼻腔轻哼一声,满脸写着:你也知道失礼!
“玉佩可以还给我了么?”江思昭伸出手,白嫩的掌心对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垂眸扫了眼,想起这掌心温软的触感,还有被过度使用后布满红痕的靡丽,指腹泛起了痒,下意识地想摩挲东西,却捏了个空。
“自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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