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拦住不许!”
“他指定要我去把杨戬收下,我自然不依,他便拿此事去找师父评理。从师父那里敲了一通竹杠,师伯方才平息心中脾气,派了玉鼎前去。”
在这个时候,文化的执拗丝毫不逊于本尊,对于师伯之命坚决不从。
倒也并非是他对杨戬看不上眼,实在是自觉不堪为人老师。
文梓此时已然大致理清了事情的头绪,不免又是一脑门官司。
以师父的性格,竟然会被二师伯敲了竹杠,可以预想之后会对自己迁怒到何种程度。
更过分的是,自己毫不知情就颠儿颠儿地跑来了金鳌岛!
他有心先躲上一阵,但人已上岛再行落跑,若被师父知道还能得了!
不过事已至此,文化已然决心躲了,只能由自己出面善后了。
他也没有再同文化多埋怨什么,略微关心了一番水烛现状,得知其无恙便收回了心神。
牛大力仍旧安坐一旁,静候师兄沉思,见其醒转,眼神投以询问的目光。
“无事,应当是场误会。”
文梓安抚一句,又觉太过自负,继而转换了口风:“我先去悄悄探一下师父情绪。”
文梓所谓的悄悄过于平淡,很难不说他是刻意为之。
他就那么小心翼翼、大摇大摆地走到广场外围,径直坐在那群弟子身后。
通天上清圣人之尊,一时竟未发现场中多了一个人。
待圣人讲道完毕,广场上诸多弟子各自散去。
文梓又悄悄溜入大殿之中,混迹于内门弟子之列,众人皆不曾察觉。
“方才师尊所讲,弟子尚有一处不明。”
“何处不明……小子看打!”
通天话到一半便觉察不对,抬头一看,正是文梓那小子在弄鬼,顺手抛出一柄紫电锤。
他初听有人发问,本就有些疑惑,此次讲道面向全教弟子,并未太过深奥。对于殿中弟子而言,应当尚算浅显,不该发出此问。
如今便见果然是文梓在作怪。
通天知晓文梓能够避开自己觉察来到此间,必然是境界大有突破。
为自家弟子欣喜之余,通天也不免有些羞恼,方才险些多门人面前露怯。
“何方宵小,胆敢擅闯金鳌岛!”
通天假做不知,横眉冷目,抛下紫电锤之后,紧接一声怒喝。
文梓侧身一避,伸手将紫电锤轻轻接下,对于师父这般作态也不以为意。
犹自笑嘻嘻道:“弟子见过师尊,师尊圣体安康!”
嬉皮笑脸的表象,掩饰着文梓内心的忐忑,不知师父会如何处置自己。
通天见此,方才淡声说道:“哦,原来是我那二弟子回来了。许久未见,为师竟一时未能认出,还望徒儿莫怪。”
通天这般言语,只令诸多门人愕然当场,唯有多宝轻轻掩面,窃笑出声。
多宝声音十分轻微,但在诸多同门皆已愕然无声的大殿之中仍旧十分明显。
更遑论,通天身为圣人之尊,多宝那点动静怎能逃过他的耳目。
文梓原本听得师尊揶揄之言,正自赧然。知道师父这般态度,已是无心追究文化前番惹下的事端。
或许,师父圣人之尊,已是将自己本尊同三位化身分别看待,不再混为一谈。
是自己将师父想的过于小气了,文梓十分惭愧,正要转移一下焦点。
如今观察到师父看向大师兄的表情,哪有不拖大师兄下水之理。
他先行告罪:“弟子久未前来拜见,实为不孝,自该向师父请罪!”
而后话锋一转:“不过,大师兄今日见到弟子,似乎很是高兴。且容弟子先同师兄叙叙兄弟之谊,稍后再向师父陈说前情。”
文梓的那些小心思,通天教主哪里能不明白。
他虽有意将文化前番做下的事端揭过,不再向文梓追究,却也不愿见到文梓过于恣意。
“同你大师兄叙旧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先与你这些师弟师妹认识认识。我之前说过他们有位二师兄,只一直也不曾得见,恐怕他们还觉得是为师有意诓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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