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琏疑惑看向容兰,以为她要连夜带自己回去,等她再说时,原来不是。
“今晚先在这休息,明日天亮再回去。外面有护卫军把守,你们不用担心。”
容兰说完,直接带着祁九琏离开。
祁九琏都没能来得及和楼煜说话,她还有事没和他说。
店家在楼梯口候着,看到她们出来,立刻带着她们去空房间。
他面上倒是镇定,许是经历过这种事。
进了房间,容兰关上门,开始问祁九琏细节。
祁九琏将她出去后去见兰玉声、桑葵只简略说了几句。“我刚出了宫阙楼,马车与侍从被射中,我便躲进宫阙楼里面去了。”
说到这,她立刻问:“那车夫和侍从怎么样了?”
容兰摇了摇头,前来容府通知她的人,只说琏琏安全了。
祁九琏心里一个咯噔,那些人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你不要多想,后面的事我会处理,今晚好好休息,小楼那边我会去照顾。”
容兰叮嘱了几句,多看了祁九琏一会,要离开时,被祁九琏叫住。
“我被袭击的这群人,有没有可能和爹他被杀有关?”
她问出这句话,却没有得到容兰的回答。
容兰只说了一句她会查清楚。
门被关上,祁九琏却坐不住。
今晚出了这样的事,她着实没法睡得着,况且楼煜还伤得那么重,若是他的伤和自己没关系,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急切地想去见他。
白天他们还吵了一架,晚上就差点死了。
有些事,好像不立刻说出来,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祁九琏立刻站起来,去楼煜的房间。
过道里有士兵把守,她拖着自己的脚走过去,敲响了门。
里面传来楼煜的声音,她推开门,一眼看到手撑着床正要起身的人。
关了门,连忙走过去,问他伤怎么样了t。
却被他盯着,说:“你不生气了?”
祁九琏不知该笑还是该恼,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惦记着这茬。
“我生气,我更生气。”祁九琏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心一阵阵疼,自己一直好好呵护的人,不是为别人受伤,就是为她受伤。
好好活着,就这么难吗?
“你今晚,怎么会出现在宫阙楼?”
站久了脚痛,她拿了凳子坐着,见他神色不自然,呵呵一声:“你跟踪我?”
楼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眸光却无丝毫心虚。
“你真的是——”
祁九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们吵架,他还跑出来跟踪她,为什么?因为她说的那句要去看兰玉声?
可若不是他,现在自己怕是已经进了地府。
人真的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各种情绪矛盾地对抗,让让人无法做到不是对即为错。
“总之,谢谢你救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祁九琏认认真真地向他道谢。
但他想听到的不是这句谢谢,他张了口,趁机为自己争取更多:“这个人情,我想换你消气。”
“你——”祁九琏一时难以理解,她想了又想,问他:“你确定要换这么一个虚无的东西?我自己的情绪我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这次我消气,下次呢?”
“没有下次了。”
楼煜垂下眼帘,视线落到她的脚踝上。
下次,我会藏好,藏深,不会再被你看见。
“行,我不生气,我不气。”
祁九琏更加烦躁了,楼煜这么几句话,她听着非但没有觉得解气,反而产生了更深的困惑。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从他在灵矿洞里说的那些话,再到救她而受伤,现在又要她消气,他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
她想不通,楼煜说出的那句话,目的是为了什么?
书里他对桑葵一见钟情,现在搞明白了他是被迫给桑葵挡伤,而且也未曾表现出对桑葵有一丁点喜欢,还要杀桑葵——
祁九琏蹭的一下站起来,想起来从桑葵那问话离开后,脑中产生的猜想,立刻去问楼煜。
“你为什么想要杀桑葵?”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黏着在楼煜身上,她要看到他最真实的反应,以此来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因为我想自由。”
这是实话。
“那为什么,在龙潭镇,你刚见到她,就产生了杀意?那会你就被控制了吗?”
他与祁九琏的目光对上,在她眼底看到试探,轻而易举猜到她心中所想。
什么都瞒不过她。
但他不想承认,他想将这唯一一个人生污点隐瞒,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糟透了的过往。
那是他宁死都不愿说出来的污点。
他自私地想让自己在祁九琏眼里是纯净的,没有瑕疵的,这样才能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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