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如何医治?”
“这病可以医,但却要用非寻常的法子,就不知……”李恒迟疑片刻,旁边楚瑶却道:“李太医,无论什么法子都可以,你尽管说。”
李恒顿了顿,才道:“必须让驸马爷的腿再断一次,然后重新接上,此次我们会用木板为其正位,再辅以秘制的膏药,让骨头慢慢地长正。”
再断一次腿?
楚瑶还来不及问其中风险,可段琼直接就道:“行,只要能医好我这条腿,什么办法都行!”
自从听到能让自己的腿重新好起来,段琼整个人明显很兴奋。他如此坚决,楚瑶自然也赞成此法。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除非是没有办法,不然要让段琼这样一个铁铮铮的英雄当个瘸子,那比杀了他更加难受。
这医治的办法刚定下来,段琼一刻也不愿耽搁,在所有人不忍的注视中,他的腿被重新砸断。
这过程段琼紧跟牙根,连楚瑶在旁边看得脸色发白,他自己却吭也不吭一声。
一众太医看得心服口服,不愧是上过沙场,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人物。
这一天,段琼本是走着进皇宫的,回来却是被抬着回来。
段老夫人听到消息急忙赶来,看着这情景不禁老泪纵横,段琼好声安抚好自己的母亲,回头就见楚瑶站在旁边不吭声。
自从那日楚瑶陪着段琼回府,段老夫人乍见自己儿子“死而复生”,当场激动得晕了过去。醒来后,母子二人说了许多体己话。
对于自己的妻子,段琼只有一句话:“娘,我只要您待她如待我。”
段老夫人哽咽着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段琼知道,两人之间的间隙怕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消弥的。
段老夫人走了后,段琼招手,示意楚瑶过来。
“阿瑶,之前娘亲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那些事情,府里的人也告诉我了。你曾经说过绝不再回段府,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楚瑶摇了摇头:“你回来,那些事便过去了。”
段琼感激地拉着她的手,“谢谢你。”
楚玄与段琼,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日之内,她向前者说了这三个字,如今后者也同她说了相同的话。
楚瑶心中百味杂陈,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只道:“我们之间说这些就生分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养好伤再说。”
说罢,她站起身,喊来以前府中伺候段琼的小厮李顺儿。
李顺儿麻溜地准备为主子梳洗的东西,段琼右腿被木板固定住,只能躺在床上。
这间房本就是他们的新房,也是他以前住的房间。原本属于楚瑶的东西早在上回去城外别苑时都被搬走,这次回来,楚瑶也直接住进旁边的房间。
“你先歇息,李太医说了,休息够了伤也好得快。”
“……”段琼张口欲言,最后只说了句:“好,那你也早点睡。”
“嗯。”
回到自己房中,楚瑶却不复刚才在丈夫面前的平静,她垮下肩膀,只觉这一日过得十分累。
青箩却松了口气:“殿下,伤筋动骨一百日,驸马这伤怕是得过了这个夏天才能好。”
自从段琼回来后,她是担心极了,尤其回段府那日,
她的一颗心更是提到嗓子眼。
主子当初是冥婚,跟块牌位拜堂,洞房花烛夜守着空房过的,还保持着清白无暇的身子。
可现在万一这驸马要补回当初的洞房花烛夜,却发现长公主并非完璧……
青箩只要想到这件事,连觉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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