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告诉青箩,自己对赵明蕊有愧吧。
这人是自己挑进宫的,结果呢?非但楚玄从未碰过她,而且这条命还差点交待在披香殿里。
唉……
这边赵明蕊从长乐宫出来,算好时辰到正德殿谢恩。结果楚玄并未见她,只让来喜给她捎了句话:
“宜妃,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同时,还赐了不少东西。
回到披香殿中,阿枳点着御赐的补品与首饰,嘴几乎都咧到耳根,“娘娘,皇上对您可真有心。”
赵明蕊眼睛扫过那些东西,神情愈发淡漠。阿枳见状,忙问:“这么了,娘娘您不高兴?”
“高兴,皇上赏了本宫这么多东西,本宫怎么能不高兴?”
阿枳心道,可您这表情哪里是高兴?
她想了想,又问:“娘娘,刚才正德殿那孙志悄悄告诉奴婢,说解禁足令一事,还是月妃跟皇上提的,您看咱们是不是……”
阿枳是想提醒主子,这皇帝和长公主都上门道过谢。就算是做做样子,揽月殿那边是不是也该上门呢?
哪知,向来最是注意这些礼节的赵明蕊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那笑中,阿枳听出几分嘲讽,却是不明所以。
但赵明蕊想的却是今天上午在长乐宫内,
楚瑶俯身扶住自己双臂的瞬间,衣领处不经意露出的半抹红痕。
守寡的大将军夫人,是谁敢在玉肌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赵明蕊满心悲凉,喃喃道:“为什么……”
她看向阿枳,眼底尽是茫然:“早知是这样,当初又为什么要选中我?”
当初的选秀大典,若不是她那句话,皇帝又岂会将她留下来?
“娘娘,您在说什么呀?”阿枳听不懂,只是忧心地看着主子,“是哪不舒服了吗?”
赵明蕊双眸蓄着泪意,伸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嗫声说着:“是这里,我的心很不舒服。”
阿枳一听,忙要去请太医,结果被赵明蕊喊住。
“没用的……”
谁也治不了她这个病。
赵明蕊凄然一笑,“你说的对,本宫还要去趟揽月殿,于情于理,本宫都要去谢谢月妃这个‘好妹妹’。”
戏,还得做全套,不是么?
……
赵明蕊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下午,她到揽月殿,却被礼貌地拒之门外。
“宜妃娘娘,今日我们娘娘咳嗽得厉害,她说您来她本来应亲自迎接,但恐这病传染给您,所以还请您先回吧。”
意料之内的情景。
赵明蕊勉强扯出笑,虚应了数句,然后打道回府。
大年初二,宫中依旧张灯结彩,赵明蕊却无心欣赏这些美景。
她刚踏上游廊,迎面也走来两人。
为首的那个竟是楚琳。
楚琳见到她,神色先是浮现窘迫,然后又是挤出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妹妹呀,这好些日子不见,当真消瘦了不少。”
赵明蕊只是淡淡回道:“有劳姐姐关心了。前阵子病了,胃口有些差,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
“是么,那就好。”楚琳顺着她来时的路望去,露出嘲讽的笑:“看样子,妹妹是刚去的揽月殿?”
“是。”
“也是,听说是月妃替皇上求情,才让妹妹能从披香殿出来。”楚琳语气温柔,眼底却掠过不甘与嫉妒,她忽然叹道:“唉,如今你们披香殿与揽月殿关系交好,真叫姐姐羡慕。”
赵明蕊面无波澜,只回:“姐姐,这后宫都是姐妹,何来羡慕一说?”
“也是。”楚琳嗤笑一声:“不过月妃正得圣宠,你多去请安,说不定皇上也会拨冗去下你的披香殿。”
赵明蕊暗中握了握拳头,脸上忽然露出笑:“姐姐,此处风大,吹得人有些头疼,我想先回去了。”
“哦,那宜妃娘娘请吧。”楚琳侧过身,在赵明蕊经过时,她以恰好两人能听到的音调,说:“还有长乐宫,你也得记着要定时去请安。那月妃懂得与殿下亲近博得圣宠,你可别输了哦。”
赵明蕊眸色掠过冷意,径自往前走。
等回到披香殿,她还没说话,阿枳首先沉不住气了。
“她还当她是德妃吗?不过是一个婕妤,论位份,她见到您都得行礼。也就娘娘您脾气好,才由得她嚣张!”
刚才那些话夹枪带棒,阿枳越想越气:“犯了那么大的错,她以为皇上还会看她一眼吗?”
赵明蕊缓缓饮着茶,只道:“楚琳说那些,正是因为她被降了位分,那种货色也就会逞这种口头上的强。”
长在国公府的千金,却是个十足十的草包。进宫这么多年,按先前那种局面,后宫无人,皇上想要的人又得不到,她竟还能搞得皇上对她不闻不问。
难得走了趟狗屎运代管后宫,偏偏还能干出私吞内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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