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究竟能遇到多少颗真心?
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她抱着的这个人才是真的。
楚瑶目光氤氲,深深地看进楚玄的眸。
她与他,素来心有灵犀。
下一刻,楚瑶被拦腰抱起。
楚玄抱着心爱的女人,一步步走向床塌,然后伸手拉下帏帐……
除夕夜,自是普天同庆,阖家团圆。
……
正月初一,一年中唯一一天朝会停歇的日子。
身旁是温热的男性躯体,楚瑶安静地躺在被窝里,忽地,传来男人戏谑的嗓音:“姐姐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果然瞒不过他。
楚瑶幽幽睁开眼,而枕边人同时也换了个姿势,他侧躺,单手支着额,双目灼灼地盯着她。
楚瑶受不住这样热烈的注视,索性转了个身,背对他。
但是男人如蛇般缠上来,他从背后环住她,在耳边轻道:“不必害羞。是朕太高兴了。”
“能在清晨守着你醒来,这是朕在梦里才有的场景。”
他吻上她散发出幽香的发,“如今,朕终于得偿所愿了。”
“皇上,我们……”
楚玄等了片刻,仍未等到后面的话,于是半坐起来,扳过身下心爱的女人。
楚瑶双颊绯红,像是羞、又像是愧。
“姐姐,你后悔了吗?”
闻言,楚瑶凝视着他,在楚玄隐隐透出不安的目光中,她摇了摇头。
“我不后悔。”
她出身穷苦,幸得遇上楚玄,命运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矫情造作的小姐作派不是她。
昨夜,她既然许了楚玄,便不会后悔。
但是昨夜他们可以抛却一切疯狂,可醒来,那些昨夜觉得遥远的现实,又会赤裸裸地摆在他们面前。
“阿玄,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楚瑶脸上流露出迷茫。
她是真不知道这条路该怎么走下去。
小时候,她从陇中走到王都,这一路又饿又冷,她没有怕,因为她认定到了王都就可以活下来。
后来,她遇到了楚玄。
在国舅府那段日子,她们活在瑞王的眼线监视下,虽是如履薄冰,但她也没有退却,因为她相信有一天楚玄一定会夺回属于他的帝位。
可现在,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要如何与楚玄走下去。不是姐弟,而是情人。
然而,撑在她上方的楚玄执起她的一只手,细细吻着上头那些斑驳的疤痕,与她的迷茫不同,楚玄眼中有的是坚定——
亦如过去他立誓会夺回帝位时的坚定。
“姐姐,无须担心,也无须害怕。有朕在,朕会为你挡风遮雨,不会置你于让人非议的境地。”
“我们会好好的。”
“你要做的,就是放心地留在朕身边,
好好的……爱朕。”
真的可以吗?
但是男人覆上来的唇,打断了她繁杂的思绪。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楚瑶伸手勾上他的脖子,放任自己沉沦在这个吻中。
或许,楚玄是对的。
她何必顾虑那么多?
人生苦短,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楚玄。
她最重要的楚玄呐……
没有早朝的一天,楚瑶稍微放任,竟是由着楚玄,两人又在床上厮磨好些时辰。
没有任何宫人敢来惊扰圣驾。
等到拉开帏帐时,阳光已爬过窗台,早已日上三竿。
楚瑶微赧,嗔怨地瞪了楚玄一眼:“以后可不许这么荒唐了。”
后者凑到她脸旁偷了个吻,语气轻佻,只道:“书上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从此君王日日不早朝,朕总算体会到了。”
“这书你真是读进狗肚子里了,哪这么油嘴滑舌?”
“这是有感而发。”
“你讨打。”
两人竟像小时候般闹了一会儿,才准备下塌。楚玄正准备将来喜喊起来,可楚瑶却攀住他的手,罕见地带着些别扭,“别。”
楚玄只消一眼,便瞧出她这是害羞了。
于是,他故意问:“那,姐姐来帮朕更衣?”
楚瑶眼睛微微上挑,既是嗔,又是羞,这一眼看得楚玄骨头都酥了。
可两人已厮混了大半日,纵然不舍,他还是由着楚瑶拉他下床。
天子大展双臂,任由他心爱的女人为他穿上外袍,绑上腰带。那双在世人眼里看来称得上丑陋的手,他却忽然握了上去。
楚瑶正低头替他调整腰带玉佩,不由得抬头看他。
楚玄摩挲着这双手,漆黑的瞳倒映出她的面孔,“朕是不是第一个让你这么做的男人?”
他们这样,如同这世间无数普通的新婚夫妇。
妻子伺候丈夫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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