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言语压着沙哑异常的声音,说的格外艰难。
“自然是…”
她话还没说完,言语站在她身后,冷斥道:“安景晞,你看着我!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寂静萧瑟的地方,好似能听见心碎的声音。
安景晞没有任何犹豫,再次转身与她凝眸对视,显露的目光已没了丝毫躲避,她坦然以对:“我曾经爱你不假,今后不再爱你,也是真。”
刹那间,一句冷漠如斯的话就像最锋利的刀生生割开言语的心,霎时血流成河,痛苦难抑,更险些让她支撑不住而倒过去。
“我们所谓的爱情原来只是一场笑话,一场最大的笑话,是我活该…”
她哀叹自语,一时间,好似陷入某种癔症,勾起苦涩异常的笑意,眸色变得呆滞,双手颤抖不已。
她不再看她,无意识的转身准备离去。
安景晞同样承受着无比深重的痛苦和难受,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能抵御一切阻碍,可在现实面前,在世俗道德里,她败的彻底。
她亲手毁掉了她们之间的感情,成了最大的恶人,更伤害了深爱的她。
她心痛的无以复加,见她要走,再次拉住的她手腕,目光幽澈地看着她消瘦的身骨:“我再送你一次…”
话音落下,湿冷的地方,依旧沉寂无声。
过了好半晌,言语混沌的思绪逐渐恢复,这次她没有立即挣脱手,只是低沉哑声道:“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成全你,也绝不会缠着你不放,从今往后,我该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充斥着伤痛和悲凉的过去与现在,好似做了一场长长地噩梦,如今梦醒,她们也该重新回到各自不相干的生活里。
可是看到她现在这样,安景晞怎么可能放心她独自离开。
她仍紧握着她的手腕,固执己见:“我说…我送你回家!”
言语站着未动,她现在只觉头痛欲裂,随时都会倒下,待合上眼,努力让自己撑住。
“如果你是可怜我又或者内疚,那大可不必,我不需要…”
她想挣脱她的手,却根本无力挣脱,只能故作坚持。
安景晞低下头,水珠顺着她的睫毛滴落,话音好似出落的困难:“言言…无论如何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这话引得言语冷冷笑出声,她睁开眼眸,转过头紧盯着她,似嘲讽道:“朋友?安景晞,你觉得我们还能做回朋友吗?可能吗?”
她知道很难,但是她不愿和她就此毫无关系:“难道今后我们要形同陌路?”
“为什么不可以!”
言语忽然激切道,目色露出有着前所未有的决然。
她一鼓作气,手腕猛地用力,终于从她手里挣脱开,接着举起手不停打在她胸口上,她却仍舍不得太用力,只是痛哭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们的感情虽然被爸妈百般阻拦,可我从未想过要放弃,可你呢?连为我们争取都不曾有过,当初是你说的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现在你说分开就分开,是你抛下我,是你放弃这段感情,安景晞,我恨你,我恨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就是恶魔,我也不要你了,我言语也不要你安景晞了!”
随着话音消散,安景晞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也随之落在地上。
她想拉住言言的手悬在半空,眼看着她转身跑入街巷,消失在黑夜里。
此刻,她早已忘记什么是寒冷,只觉得整个人都麻木的无法动弹。
她终于知道世上什么是得到后,又再度失去的痛彻心扉。
纵然享受到世间最温情最甜蜜的爱情,还是抵不过命运的捉弄,让她们面临这样不堪的结局。
言语自认不是死皮赖脸的人,既然她能做到不爱,那么她亦能做到。
她从来不会输于任何人,包括自己最在乎的人。
“言言,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安景晞眼睁睁看着她远去,‘对不起’三个字显得苍白又无力,心已然被击的粉碎,却仍不停被碾过一遍又一遍。
冰冷的心,越渐发酸发疼,她终是不放心,快速的跟上去。
夜深冷巷,就像她们的感情,陷进死胡同,看不到任何希望。
昏倒
言语蹒跚挪步走至一处街巷屋檐下,整个人终是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倒在积有水洼的青石板上。
昏过去的刹那,她已经没有任何意识。
雨水冷冰冰的淋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她多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醒来时,她和小晞还是十八岁,还青春依旧,那该有多好…
等安景晞焦急万分的寻到她时,见她昏倒在地上,几乎要爆炸的心终于不堪重负,她承认自己败了。
她很怕言言真的有个万一,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急忙单膝跪地将她上身抱起,人已经昏迷不醒。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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