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才去吧台拿钥匙的时候,看着墨菲斯好像有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二楼多了一个打扰到他了吧?
还好中间隔着一个贝拉,等以后奥凯瑟的招募任务完成,签订员工契约以后。
应该就不会这样了,看他现在不也是挺习惯贝拉小姐的存在吗?
奥凯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酒馆二楼住下了。
他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来拉拢救世主大人的,怎么一下子变成救世主大人拉拢自己了?
洗漱过后,奥凯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睡不着觉,夜深人静的晚上,一闭上眼又会浮现出他们的脸。
耳边又会响起烈火燃烧的声音与人们凄惨的叫声。
奥凯瑟紧绷着面孔,翻了个身试图让这些东西滚出他的脑袋,但很显然并不成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呼吸终于放缓下来。
…………
淡淡的硝烟气息萦繞在鼻尖,这里却不是那个火焰缭绕的地狱。
脚下是今日刚见到的小山坡,这里是纳班山谷。
那个承载了奥凯瑟十五年岁月的山谷,此刻如一片无人之境,只剩下死寂与荒芜。
红发的青年茫然的走在焦黄干瘪的枯草与光秃秃的树干之中。
走进山谷下的小镇,空中飞散着的白色绸带,如同飞雪。
镇子入口的夏利小店再也没有亮起温暖的光芒。
他听到了压抑的哭泣,转头看去,穿着围裙的女人抱着一副血迹斑斑的重甲掩面抽泣。
一滴一滴透明泪砸在地上,变成一滴一滴猩红血。
那是红鼻头瑞克的重甲,那是矮犬骑士的重甲。
那是夏利妈妈的全部。
继续前进,他感到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只能继续前进。
东边的超级肉铺挂钩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上面没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只剩下被血肉吸引的苍蝇。
壮硕的考伯大叔抱着胖乎乎的妻子瘫坐在地上。
他们的身边依然是一副重甲,来自猛狮骑士,这位生前像雄狮一样的壮汉。
死寂,他们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苍蝇在飞舞,落在重甲的血迹上。
继续前进,他听到了更多的哭声,但都是低低的,压抑着的。
无法遏制住从喉咙里冒出来的悲鸣。
镇中心的常青树枯死了,四个孩子只回来了一个。
看不清面孔的人们围在枯死的树下,所有人都在流泪。
镇长紧紧抓着自己的妻子,不让她做出傻事。
镇长夫人只是执意的挣扎,抱着怀里的重甲要一起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年轻的未婚妻一袭白裙,痴痴的念着那人曾邮来的情诗。
她还记着她那可爱的小麻脸最怕黑最怕冷。
她还记着她那年轻的爱人要带着功勋回来娶她。
人们为到来的奥凯瑟让出了一条道路。
镇长夫人和未婚妻在看到他的瞬间停了下来。
他看到她们的身体在颤抖,她们的薄薄的双唇哆嗦着吐出一句话:
“我的孩子/爱人在哪里?”
我的孩子在哪里?
共和国的一个小小的骑士,妈妈的一个大大的英雄。
我的爱人在哪里?
共和国的一个小小的骑士,妻子的一个大大的丈夫。
人群中站出了夏利妈妈, 人群中站出了考伯夫妇。
我的孩子在哪里?
他们的目光聚集在奧凱瑟的身上,他说不出去一个字。
只是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转换。
枯黄的小山坡上, 三个坟头一个紧挨着一个, 墓碑上係着白色的绸帶。
纳班山谷燃起熊熊大火,凶恶的帝国士兵无情的践踏这片土地。
奧凱瑟看见那个白袍的恶魔又一次出现,又一次将地狱之焰降临人间。
奧凱瑟看见狞笑着的帝国人将屠刀对准了惊恐的镇民们。
夏利妈妈倒在重甲之上, 苍白的脸上帶着微笑, 血线在纤细的脖颈上扩大。
鲜血彻底染红了洗的发白的围裙, 还有身下的重甲。
考伯夫妇挥舞着屠刀战斗到最后,直到他们的身体被无数长矛洞穿。
飞溅起的血液,溅到重甲上,与上面的血迹恰好重合。
镇长夫人和她那未过门的小儿媳在邪笑着的士兵包围下,转身投入了焰火灼热的怀抱里。
带着那副最后的重甲与诗篇,一同消失在滚烫里。
奧凱瑟想要怒吼,想要握紧自己的重剑冲进去杀光这群畜生。
但他无能为力,就像是面对毒雾只能看着战友牺牲拯救自己一样。
他什么都做不到。
“大家不要着急哈!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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