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脸色有些不好,“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呵!”叶向晚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你说你值几个钱儿?你,文不成武不就,十足十的风流好色之徒,那位贵人是眼瞎了,才会觉得你是一个可以纳入麾下之人。再说,这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你想要入了贵人眼,就要拿出你的本事,得到贵人的另眼相看。想靠送礼走捷径,白瞎。”
贾琏被叶向晚说得脸色难看极了,心道:难不成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儿拿得出手的东西?
可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似乎还真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叶向晚笑眯眯地凑过去,贴脸开大:“怎么?反思之后觉得我说得很对,无地自容了?无地自容就好,说明你还有羞耻心,有羞耻心就还有改造的机会。你若是连羞耻心都没了,那才是真的废物一个。”
贾琏沉默良久,他不得不承认叶向晚说得很对。若是前世,他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他早就骂上去了,哪里还会真的反思自己。
可经历过生死之事,贾琏要比前世看得开。
他泄气地靠在软枕上,眼神放空地瞧着屋顶,“我不喜读书,在读书上也无甚天分,便是此时读书也已晚了。除了迎来送往,处理外面的琐事,我竟找不到自己该做什么,又该怎么做。”
“我之前给贵人送礼,就是想要找个靠山,或者是将我那五品同知动一动,或做个调动找个实职也好过如今这个虚衔,什么都做不得。”
他似乎真的将叶向晚当做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人,将心里的想法和苦闷一股脑说了出来。
之前这些事压在他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唯有和叶向晚吵闹斗嘴时才得一时片刻的喘息。此时将这些话说出来,他心里也轻松许多。
叶向晚听了他的话是惊讶的,他没想到贾琏还有这种觉悟,知道上进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他瞧着贾琏不似说谎,难道贾琏真的打算要上进了?
“做什么这样瞧着我?”贾琏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一双清泠泠的丹凤眼直勾勾看过来,心不觉就动了一下,喉结更是滑动了一下。他忽然想起,自从回来之后,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似乎都没有寻过欢。
如今瞧着叶向晚精致如画又俊秀清俊的脸庞,忽觉口干舌燥了一瞬。
贾琏的一双桃花眼专注地凝视着自己,让叶向晚有些不自在,风流轻佻又贵气十足的桃花眼,只看一眼就容易晃了神。
好在叶向晚知道贾琏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被他的表象迷了心,很快就回了神。
他勾唇哼了一声,一个转身就在贾琏的对面坐下,“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浪荡子也有回头是岸的时候。”
“人都是会成长的。”贾琏垂了眼眸,心里突起的那丝悸动很快消失无踪,“难不成我还不能上进了不成?”
叶向晚道:“只是某人不要半途而废就成。”
贾琏没有说话,心道:半途而废?真要半途而废,我的命也要半途而废了。
“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那位贵人的青睐?”贾琏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展现出自己的才能,关键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才能。
看在自己也许要被绑定在荣国府的份上,叶向晚好心给贾琏指了个方向,“你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你还是有些资本的。你要知道,你所求的那位贵人是谁?他又需要什么?你看看你自己又拥有什么,也许你会知道该怎么对症下药。”
贾琏闻言若有所思,那位贵人是即将被圣上禅位的下任帝皇,按照前世轨迹来看……
此时他的脑子转得飞快,省亲、安南王战败接受和亲、王子腾逝世······战败和亲,皇上未必不想再战,只是或许国库空虚无法再支持一场战事。不然后来自己被流放边疆的时候,圣上不会一雪前耻,对外开战。
而王子腾逝世······贾琏蓦地紧攥双拳,王子腾手握兵权,又是勋贵,背后站着的是忠于太上皇的勋贵,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如今想来也许他的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为皇上想要收拢兵权。
想到这里,贾琏心神清明一片,长久以来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一点,前世他到了边疆也曾经想过这些事情,只是他不敢深想,就那样浑浑噩噩的直到死亡。
如今想来,才知道,也许恭靖王早已经在布局除去朝中尾大不掉的勋贵,打掉属于太上皇的势力,得以真正掌权!
贾琏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真的可以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在皇上要注定除去朝中勋贵的时候,保全贾家吗?
叶向晚见他陷入迷茫,就道:“事在人为,不努力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不要说你现在已经想要打退堂鼓了。”
贾琏回过神,眼里的迷茫转而变为坚定,是啊,事在人为,不努力一番,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成功?
兵权……贾琏皱眉沉思,虽然贾家祖上是军功起家,但传到他这一代,已经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