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跟你爸生活了那么久,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后半生,这么将就过去就算了。我的一生就这样了,但你不行。宁月站在窗边,茫然地看向远处的车水马龙,你在大城市打拼,我老是向你要钱也不是个事情。妈妈知道,你跟之前的那个姑娘在一起了,先前路过你沈宁房间的时候听她跟你聊天提到一嘴。
沈确,妈妈是过来人,知道婚姻是什么样的,也知道男人都是什么货色,所以妈妈不会逼你结婚。宁月低头,挑去指甲缝里的泥污,你们两个姑娘在陌生的城市生活,总是要苦一些的。我不能像别的妈妈一样给你们买车买房,能不拖累你就不拖累你。
等沈宁大学毕业,把债务还清了,我就解脱了。宁月扯出一抹笑,我跟你爸就算复婚了,但也就那样,凑合过日子。
沈确低头,沉默地听着宁月说完一大通,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反问:说完了吗?
宁月一愣,轻声回答:说完了。
沈确偏头看了一眼,佯装散步往远处走去,低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不需要你这些无谓的牺牲。
你知道从小到大,我最怕什么吗?不等宁月回答,沈确接着说道,我不怕你打我骂我,我最害怕的是你会出什么意外。
高三的一次月考,我梦见爸爸杀、害了你,当时我怕得一连六门考试都心不在焉,害怕梦境是真的,又不敢打电话确认。沈确摇头不解,你明明最清楚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他装作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却将平日里的琐事都记在心里,你之前不是最憎恨他的性格吗?这般阴暗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将就?
在你们闹离婚的那一年半里,我每周都会交代沈宁,让她注意你们的关系,生怕你一个冲动和爸爸吵架,生怕他一个爆发伤害你和沈宁,结果你呢?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又纵身一跃回到地狱。沈确看了眼身后,恶狠狠地挂断电话,不要说是为了我,你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在作出决定之前你就会来询问我的意见。我努力工作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把你接到临城开始新的生活。
但你没有。
等沈确回去的时候,几人已经站起身拍去腿上的泥沙。林知远凑近,轻声问道:谁打的电话?
沈确轻叹一声,揉着鼻梁:当事人,在说案子的事情。不过现在没事了,都说清楚了。
许可啧了一声,不满道:都请假了还来打扰你,当牛马就是这点不好,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干嘛?你不是牛马?沈确轻笑一声,拍着许可的肩膀,怎么,决定辞职之后就神气起来了是吧?
许可轻哼两声,仰着高傲的下巴朝车里走去。
回到停车场已接近七点,林知远揉着沈确的耳垂,嗔怪道: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叫你你也不应的。
沈确挑了两下眉毛,勾着嘴角回答:没事啊,可能就是今天玩累了吧?上班的时候久坐,突然来了这么大的运动量,身体还没适应。
许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沈确的嗓音略有些沙哑。林知远撇撇嘴,算是认可了那人的说辞,推着她的肩膀走进电梯:那你今晚早点睡,不要想工作的事情,有事明天再说。
沈确点点头,背靠在厢壁上沉默不语。半晌,她伸手勾着林知远的小指,言语暧昧:但我本来打算今晚干点别的事情的。
林知远的太阳穴一跳,一抹红晕迅速攀上她的耳垂。她轻咳一声,紧紧握住那人的手指:你不是说你累了吗?
沈确微微仰头,看着屏幕上不断增加的数字,喃喃道:倒也没那么累,或者说,我可以再累一些。
过了一楼,上行电梯一般没人乘坐。周遭除了电梯运行的轰隆声,便只剩两人微乎其微的呼吸声。那人慵懒地靠在厢壁上,头顶地灯光透过她的发丝打在她的脸庞,越过鼻梁投射一道模糊的阴影。她没有说话,眼皮微阖,毫无焦点地看向远处,静静等待林知远的回复。
林知远也不知道自己害羞个什么劲,她们熟悉彼此的身体,清楚彼此的每一个反应,像今日这般的要求,林知远一直都是默许。
她微微抬头,看向头顶明晃晃的灯管,将自己害羞的原因全归于此。她轻咳一声,耸肩强装镇定,满不在意道:你要是想了,今晚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要弄太晚,明天还要上班的。
沈确轻笑一声,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挪动着脚尖凑到林知远的二辩,嘴唇欲碰不碰地蹭着林知远的耳廓,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们倒是可以调换一下顺序。反正外卖还没有到,我们后面再吃饭也没事。
林知远清了下嗓子,压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咬着牙保留一丝清醒:也不是不行,我们先洗个澡。她在心里暗叹那人的精明,这般蹭着自己敏感的地方,让她毫无拒绝的道理。
好。沈确微微俯身,在林知远的脸颊上浅浅碰了一下,我听你的。
电梯门适时拉开,林知远羞赧地拍着沈确的肩膀,眼送秋波,嘟着嘴对身旁那人轻声哼了一下。她提着袋子,与沈确打闹着走出电梯,嬉闹间扫过一个熟悉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