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他说他给我放一个星期的假让我处理好这件事,以后不许再发生了。
你瞧,其实结果还不赖,甚至还因祸得福李胜男突然捂住嘴巴,可以这么说的吗?
两人相视而笑。
那你就趁机在家里好好休息,把这几天都缺的觉都补回来,我们一星期后见。希望到时候我见到的依旧是活力满满的沈律。
林知远到家的时候已接近十点,她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她疑惑地环顾四周,打开廊灯放下包,却猛然被脚边的黑影吓了一跳。
沈确窝在玄关上,双手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地埋在里面,手边还有几瓶空掉了的起泡酒,麦旋风蹲坐在一旁,不时低头观察沈确的状态,见林知远看向自己,麦旋风喵了一声,舔着沈确的衣袖不断示意。
林知远连忙蹲下身,抱着沈确急切询问:沈确,你怎么坐在这里?空调也没开,这样要着凉的。
林知远使了力气,努力将沈确从地上拉起来。抬手间是满腔的酒气。林知远皱眉看着脚边的酒瓶,跪在地上在她耳边轻声劝说:我们起来去房间里睡好不好?地上凉,你前段时间熬了夜,身体本就不好,别再把身子冻坏了。
沈确嘤咛一声,似是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睁开一条缝看向林知远,待认清对面的脸庞,她哆嗦着双唇,将眉毛撇成八字,委屈地埋到林知远的肩窝里。
知远沈确的脸颊蹭着林知远脖颈的肌肤,我躲不掉的,不管我做什么,我都逃不掉,我是个被人抓着线的风筝,飞得再高,也会被她们拽回现实。
知远,这就是我的命。
林知远花了好久才将眼前这人安顿好,像李萍贤在她小时候对待她那般轻柔地拍着沈确的后背,一遍一遍地安抚她的情绪。
林知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上午沈确还和她有说有笑,信誓旦旦地说要早点睡觉,可一回家,却见她醉呼呼地瘫坐在地上。思来想去,该是在律所发生了什么事情打击到沈确。
林知远跟沈确的同事并不熟悉,唯一认识的只有陆思雨一人。大学时辩论社有过几次聚餐,沈确曾经带她一起见过几面,也因此加上了联系方式。
在黑暗中,林知远轻呼出一口气,点开陆思雨的窗口,斟酌着言辞询问情况。
陆思雨很快回复,像是等着她的询问一般,很快将前因后果完完整整地发给林知远。
事情的起因并没让林知远感到意外。自打宁月离婚,林知远就知道沈确将她的父母全都拉黑,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她们便电话联系。面对一对浑身负能量的父母是一件很疲惫的事情,尤其沈确的工作这般忙碌,压力这般大,若每天打开手机,收到的是一大段谩骂的消息,自己还不能视而不见,这种心情想想就窒息。所以当得知沈确将她们拉黑之后,林知远特别赞成,也一直鼓励沈确不要心软,不要有任何妥协的想法。
只是这段时间沈确的工作忙碌,没注意宁月发的消息,债主又催得紧,加上沈明杰在一旁煽风点火,宁月没有往深处想,找了沈确的大学同学打听到沈确的律所,便单枪匹马地来到临城,准备当面与沈确对峙。
林知远不在现场,但光听陆思雨的描述就觉得窒息。这一年多来,沈确一直戴着阳光开朗的面具,不管是什么任务,她都干劲满满,从没有任何怨言。如今宁月这一闹,无疑是撕开了沈确体面的伪装,使她被迫在全所的同事面前袒露自己阴暗潮湿的过去。
林知远放下手机,躺回到床上,心疼地搂住沈确,脸颊摩挲着她的头发,紧紧拥抱着熟睡的那人,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见到宁月的那一刹那,她该有多绝望?
林知远的手指上下划着沈确的脸颊,轻声抱怨:又是熬夜又是醉酒的,你真是一点都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
房门开了一条缝,麦旋风在门缝里探出脑袋,对着床上的黑影轻声喵了一下。
麦麦。林知远笑出声,她伸手对着麦旋风招呼道,来,到姐姐这边来。
麦旋风应了一声,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靠近,一个跃身跳上床,脚趾在被窝里四处寻找着落脚点,最终在两人中间的缝隙中躺下来,晃着脑袋蹭着林知远的手背。
麦麦,吃晚饭了吗?林知远摸摸麦旋风的肚子,看样子应该是吃过了吧?她叹了一声,你姐姐啊,就算是再伤心,她也要把你的晚饭准备好。
以后不要对她那么冷漠好不好?林知远揉着麦旋风脸颊的软毛,她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她笑你,只是觉得你这样好笑,并不是要嘲笑你,她很喜欢你的,你没有感受到吗?
林知远将麦旋风搂近一些,牵着麦旋风的前肢触碰沈确的鼻尖:以后对她好一点可以吗?她这么认真工作,也是要给麦麦买好吃的啊,你那么聪明,肯定也知道她有多爱你。以后对她热情一点,好嘛?
麦旋风仰头,在黑暗中眯着双眸轻声喵了一下。
林知远笑着抚摸着麦旋风:姐姐就知道麦麦是个很聪明的小猫,有你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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