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有我为你们不幸的婚姻买单,我不想让妹妹也成为下一个我。
你这孩子。宁月啧了一声,脸颊上的泪水已经干涸,她的声音里也不再有任何哭腔。面对女儿的责问,她选择将怒火转移,你都是上大学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不想着帮妈妈考虑,尽帮你爸爸说话,这么多年的书你都读屁股里了吧?
沈确低着头自嘲一笑:帮爸爸说话?我只要有任何不合你意的就都是帮别人说话是吧?
她快速眨着眼睛,企图抑制泪水的滴落。奈何泪腺就跟失控了一般,在她眼前积聚一团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沈确的手指扣着身旁的灯杆,以疼痛缓解自己的委屈。
早该习惯了的不是吗?
这十几年来宁月一直没变过,自己早就习惯了的。
不是吗?
不许委屈,不许落泪。沈确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她还要回去和朋友们聚餐,大家都那么开心,她不能破坏她们的心情。
她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才对。
宁月对着手机恶狠狠地咒骂: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们姓沈的都是一路货色。这个婚我是离定了,到时候你爸给你们找个后妈,有你们俩姐妹哭的。
宁月没有给沈确任何回复的机会,骂完之后立刻挂断电话。沈确站在原地缓了一阵,找了个风口的位置仰着脸压抑自己的情绪,企图掩饰刚才的崩溃。
林知远的学校附近风景秀丽,绿化做得很好,周六的晚上许多市民都选择带着家人,吹着舒服的晚风,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沈确头靠着墙,垂眸麻木地看着眼前走过的一个个家庭,片刻后,她将视线移向别处,为自己适才油然而生的羡慕而感到可笑。
像她这样的人
她抬手看了眼时间,随后猛地直起身,轻声啐了句糟糕,对着手机仔细地揉着自己的眼圈,确认没什么异样后才重新挂上笑容往餐厅走去。
林知远一直观察着门口的情况,时间有些久,她本想出去询问一下情况,却又觉得这样有些唐突,更会影响大家聚会的兴致,思量再三,她还是决定将这份好奇压下来。
怎么出去那么久?林知远远远瞧见沈确的身影便立即起身,小跑着跑到那人身边,牵着她的手弯腰仔细观察她的神情。
嗯我接了几个电话。一个是我妹,她问我题目,我干脆就给她讲解了一下。还有就是我室友,她要写小组作业,问我的作业放哪里了,我光指挥她找就花了很多时间。沈确有些抱歉地看向林知远,让你久等了。
没事。林知远牵着沈确落座,我就是比较担心你,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没事就好。
金曦指着林知远揶揄:你再不回来知知都要报警了,上的菜一样都没吃。下次不许这样了哈!
沈确连连点头:是,下次我先给她发个消息。
林知远一直偏头打量着沈确,突然,她心一紧,视线定格在沈确的眼周上蹙眉。
沈确被林知远的目光扰得心烦意乱,她喝了口凉水舒缓自己的紧张,随后装作不经意似地与林知远的视线相撞:怎么了,一直看我干什么?
林知远盯着沈确的眼睛:怎么感觉你的眼睛红红的?
沈确的喉咙一紧,还未咽下的半口水就这么哽在喉咙里。她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大脑飞速运转:
我那是被我妹气的,你都不知道,这些小学生的脑回路有多神奇。
在一旁聊八卦的张瑾瑜深有同感:那可不,每次教我妹做题的时候我都能犯厌蠢症。
沈确十分自然地接下去:有些钱还是得让别人赚。她偏头看向望着自己愣神的林知远,伸手捏着林知远的下巴,当然了,像你这样的独生女是不能体会我们的痛楚的。
她及时岔开话题:上了啥菜?我都忘了我们之前点了啥,挂完电话突然有些饿了。
林知远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她起身拿起沈确的碗勺舀了半碗的虾仁放到沈确的眼前:点了你喜欢的虾仁,现在应该还温着,就是口感没有刚上菜时的好吃了。
没事。沈确舀了一大勺吃得津津有味,我对虾仁的偏爱在于不管它是什么口感的,它都是我的心头好。
陈烜艺干脆将剩下的半盘虾仁摆到沈确面前:我们都吃过了,这是知知重新为你点的,都归你了。
沈确看着眼前的一众好友,又看向一旁温柔地看着自己吃饭的女朋友,心中的那朵玫瑰仿佛死而复生。她嚼着满嘴的虾仁,眨巴着眼睛,随后迅速低下头,狼吞虎咽地往嘴里送着虾仁。
林知远拍着沈确的肩膀哭笑不得:你再喜欢也要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沈确不断摇着头,蓝色的头发顺着动作垂散于胸前,遮住了大部分视线。
她快速而又细心地咀嚼每一个虾仁,使舌头上的每一个味蕾都能感受到此刻的愉悦。
这一份虾仁对她来说太过于宝贵,她怯于将自己的珍视公之于众,只能通过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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