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珍好心提醒:“你别被人骗了,我听说这水很深的。”
钱群群大手一拍,手腕上的镯子磕出清脆的声响,她质问道:“你瞧不起谁呢,我家就是做这个的,我就是学这个的,我要是被骗我老师能阴阳死我。”
旺珍白眼一翻,“好心当成驴肝肺。”
二人的声音太大,付暄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个那个”,想插句话都无人在意。亏得陈文欣拉开二人,让付暄有说话的机会。
付暄先问:“钱群群,你去玉石市场干什么?”
钱群群:“镯子戴腻了想换换,怎么了?”
“没什么。”
钱群群一看付暄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事儿,钱群群:“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约了人。”
听着人要走,付暄:“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赌石市场看看?”
“诶——”钱群群吊儿郎当的踱步到付暄身前,脚步拖沓声此起彼伏,她双手抱胸,调侃道:“我记得你对这些金银首饰不感兴趣的,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付暄抬手撩起耳后的头发,摸着耳后,小声说:“人总是会变的嘛。”
陈文欣语气戏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诶呦,也不知道是谁改变了我们付暄。”
旺珍:“是谁啊,好难猜。”
三人围住她,每当这时,付暄伸手出手,戳了戳她们,“钱群群你不是快赶不上了吗,我们快走。”
钱群群人高马大,头一扬:“没事,我现在不急了。”
几人一副非要付暄说着所以然的架势,付暄原地转圈,着急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你们不要这样。”
钱群群觉得差不多,搂过付暄,正义凌然:“啧,你们俩怎么回事?不要欺负付暄。”
“不是,你什么人啊?挑拨离间。”陈文欣和旺珍手腕着手,嘴合上时嘎嘎响。
钱群群拿好盲杖,溜之大吉:“我当然是好人啦,拜。”
付暄对玉石是一窍不通,周围基本都是男人的声音,盲杖总是敲到石头,索性不用了。
钱群群挽着她,看她这样有些心疼:“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自己跑一趟。”
付暄双唇抿起,然后说:“我觉得还是自己来一趟比较好。”
“怎么,不信任我?”钱群群用胳膊肘捣了捣付暄,“你这样我可伤心了。”
“没有,我信你。”付暄说,“不都说玉这东西看眼缘吗,虽然我看不见,但也想见见世面。”
钱群群东张西望,无心一句:“行吧,景婕还真把你的胆子练大了。”
哪有。付暄心里否定。
“这些很贵吗?”付暄问,毕竟赵敏身上那几件最便宜的也是小六。
钱群群:“什么东西都分三六九等,玉也一样。我手上这个加工费什么算在一起不到三百,咱们赌便宜的,碰碰运气,赌不到我从家里给你拿,你给原石价就行。”
不过运气还真让她们碰到了。一万块钱赌了一块原石拳头大小的翡翠,切开带春色、质地细腻冰透,种水非常不错。现场有人看她们是学生,以为二人什么都不懂,愿出三倍价钱购买,被钱群群一口回绝:“你猜我是怎么赌到的?”
设计这件事钱群群包揽了,根据付暄的要求来。她老师认识玉石加工厂的人,加工费也免了。
钱群群下课拿好东西,老师还是没忍住,问:“这东西是你的吗?”
作者有话说:
我也是出息了,有榜了。管它好榜毒榜,先写吧。
钱群群平时嘻嘻哈哈,跟老师每个老师走得都挺近的,一被叫住腿还是会哆嗦,“这是我的。”
老师不愿意糊弄自己的课堂,教学严谨,不好说话,但会给学生一些小福利:看中什么料子她会帮替学生去找,有什么想打磨的石头也可以找她,不收费。钱群群答应帮付暄的忙,这些首饰自然在她名下。
老师拿着项链,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翡翠,眉头紧皱,越看做不顺眼,“啧,怎么是这个图案?”
老师平时卖个面子,将东西送到工厂只拜托朋友帮忙打磨,不干预学生的设计,她也是今天才拿到所有首饰。
钱群群尬笑一声,“老师,这图案怎么了,不挺好看的吗?”
“刻玉石上的图案都是有讲究的,看来上课没好好听啊。”老师睨了眼钱群群,阴阳怪气道。
钱群群:“哪有——老师你的课我听得最认真。”
听得最认真但不是最认真听的那个。
“刻什么不好,蝴蝶这么短命的东西,你们家不也是干这行的吗,家里人没说吗?”
“佛、平安扣、貔貅这些图案从小看到大也看腻了。”钱群群装出一副马大哈的模样,说:“而且原石太小了想做手镯又做不成手镯,就做些小玩意喽。”
老师也没有太计较,将项链放在盒子里合上递给钱群群,“也是,你们正是追求美的年纪,拿好了。”
“谢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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