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开车,池宴歌真的会忍不住想捏捏陈序青的脸。
趁车子停在红灯的时候,池宴歌用左手撩了下陈序青的耳发,看耳洞确实恢复得不错,才收手不经意地问:耳钉挑了么。
挑了!我昨晚下单了十多对!陈序青恢复可聊天状态,等到下车我给你看看吧!有一对紫色蝴蝶的超级好看!
陈序青边说边用手抚摸自己耳廓的部分:我昨天还看到好多耳骨钉也特别好看的。
池宴歌的目光跟着陈序青的手在游走:还想在耳骨上打吗。
陈序青放下手,立马笑着摇头:不打,听说耳骨超级超级痛,坚决不打。
池宴歌跟着笑,余光莫名其妙落在陈序青的唇上。陈序青的上唇偏薄但唇珠特别漂亮,抹口红之后显得饱满又水润。这会儿笑的时候,上唇绷成一条直线,和下唇构成一弯迷人的月牙。
池宴歌脑海中难以抑制地跳闪回昨晚的梦,她快速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去看前方亮起的红车灯。
到达体育场地下停车室,陈序青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抱着羽绒服下车。
池宴歌拿着陈序青忘掉的包,刚要关车门,发现隔壁陈序青把羽绒服又丢回副驾了。
对视的瞬间,陈序青衣服做贼心虚的模样,轻手轻脚关上车门,好像这样池宴歌就看不见她没穿外套。
池宴歌走过去,把包递给陈序青:真的不觉得冷么。
场馆里人多嘛。陈序青低头,背着手不安地晃晃身体,声音又弱又甜,池宴歌~我不想穿外套嘛~
陈序青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池宴歌无奈:好,我们上去吧。
两个人得从地下室的出口走到地面,再从地面绕行去进入主体育场,刚出地下室的口子,一阵刺骨的寒风就迎面扑向了两人。
池宴歌闻见一阵甜香,还有隔会儿,陈序青紧紧扒拉住她的胳膊。
陈序青的裙摆被连续不断的寒风吹着,摇摇晃晃,抱住池宴歌的动作从上坡就没松过,整个把池宴歌当暖宝宝使用。
池宴歌觉得陈序青这冷到皱皱巴巴的样子特别好笑。
池宴歌努力板着脸:觉得冷了么,要不要回去拿衣服。
陈序青咬牙:不要。
过生日当天冻感冒了怎么办。
陈序青狠狠咬牙:那就是我活该!
噗。
池宴歌彻底没忍住,脸撇向一边,尽情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发笑。
主体育场是无封顶的开放式场馆,池宴歌拉着陈序青在v1区第10排坐下,两边都是还没坐人的塑料椅子,冷风在陈序青腿边来回窜。
把没什么挡风作用的挎包压在腿上,坐好的陈序青仰头望了眼旁边的主舞台:风好大啊,感觉那边的道具都要被吹飞了。
嗯,毕竟今晚是最后一次大降温。池宴歌挪动椅子,至少让自己这边多挡点风,椅子边提前放置的应援灯被她拿起,摁了开关居然没亮,她拿在手中观察。
没关系。陈序青自我催眠,等人多了这里就不冷了。
还是不亮。第一次来看演唱会的池宴歌觉得这应援灯大概是坏的,于是轻轻放下,然后她伸手把荡在陈序青身后的围巾一角捏住,拉回来,重新给陈序青裹好。
身边陆陆续续有人坐下了,都在闲聊,说刚在场外还不觉得,感觉进来这会儿突然变冷了好多。
冬天黑得早,接近六点半,头顶的天空已经是雾蒙蒙一片黑了,场馆灯光白花花亮在四周看台。
池宴歌听见陈序青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池宴歌从手机中抬起的余光里,陈序青紧抱着没什么作用的包,整个人缩成一团。
前排说着好冷越靠越紧的人变多,池宴歌环视一周终于看见有人抱着毯子进场,毯子垂下的边缘印了个演唱会的logo。
池宴歌跟陈序青说:我去旁边接个电话。
陈序青转过来乖乖点头,眼下贴的碎钻在灯光里衬得亮晶晶的,鼻尖却被冻得通红,又漂亮又可怜,像月光下搁浅在礁石上的人鱼。
又过了快三十分钟,全场灯光暗下,欢呼与音乐声共同响起。
陈序青随身边的人一同举着应援灯站起,被中台控制的应援灯在黑暗中亮起整齐的白光。
然而陈序青的注意力没法全情投入在开场演唱中,她身边的椅子还空着,池宴歌还没回来。
陈序青不时往入口的方向望,但黑压压的人群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于是,陈序青垂下胳膊,低头将应援灯在椅子上放好,准备出去找池宴歌。
这瞬间,一张柔软的毯子裹住了陈序青的后背,陈序青惊讶回头池宴歌终于出现在她的身后。
扫拍观众的无人机从两人身边驶过。
向来稳重的池宴歌,站在忽明忽暗的舞台灯光中喘得缓不过劲。
【作者有话说】
下章回现实
n-压迫
桔色夕阳挂在山头, 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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