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大洋彼岸的友人,一边将这书囫囵读了一遍。
如今多的是骑墙派。左可向外头的人骂上一句不负责任空耗大好青春,右可为里头的人那些悄摸越界行为擦抹上寻求片刻喘息的脂粉。
沈星川自然不是那些倒霉玩意儿,虽然有时候苏丝弦也很想用那城墙大门狠狠夹一夹这人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晚宴上的那杯用以左迎右和的酒,直到散场也不过半杯进了肚子里。但十来度的后劲还是让酒量差到熟人皆知的沈星川显了相。
不上头的汹涌醉意一如往常聚集在了这两方软处,苏丝弦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有些泛红的耳垂,眉眼含笑:“那你是想把这城墙的缝隙全都砌死吗?”
虽说半醉不醉半行不行的沈星川最是好调戏,但苏丝弦显然将这人便是失忆退化成十六七岁时,也依旧秉持的“勇敢”行径忘得一干二净。
那方头颅微微低下,她扶着那纤细的腰肢与她额头想贴,带有甜美的果味和一丝香料或巧克力的气息近若咫尺。
大庭广众下的亲密让苏丝弦面上倏然一红,她松了捏耳垂的手,顺势搭在这登徒子的脖颈之后轻拍了拍,示意她不要教坏时不时会路过的外国花骨朵们。
虽然他们大概只会起哄,并将这隐去名姓的两位中年女子有别于东方古国传统含蓄的放肆行径传播交流以供取乐,但羞臊想死恨的可是自己。
沈星川轻呵出半声笑来,目光顺着那张和的朱唇皓齿上移到那双惊慌中暗藏这意思娇羞与期待的眼眸相会。
“谁让你是我人生所有欲望的唯一呢。”
显然,有别于以往的高度甜酒让苏丝弦的大脑也呈现出了短暂的接触失灵。她下意识反客为主的在那唇上啄了一下,而后以最快的速度拉着眼睛陡然睁大的人上了不远处的车。
围观了全程的司机瞥了眼后视镜里的二人,非常懂事地将车载音乐放大,一脚油门将她们带离开这处尴尬境地。
隔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的苏丝弦便是咬碎了牙,也难将面上烧的发烫的温度降下来。
她想着先发制人将这躁动转移出去,于是偷偷向着人挪了挪位置,开口道“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会讲情话吗?”
沈星川轻轻摇了摇头,得寸进尺的牵起了那只手。侧身贴近她的耳朵说道:听过的人,才有资格评价。
怦的一下,那颗陡然掉落的苹果砸得苏丝弦晕头转向!
但下一秒,她却像是记起来了些前仇旧怨。手指突然用劲捏了沈某人一下,哼哼一声评价道:“最好是。”
一轮月亮
伦敦的天气比苏大小姐的心情还要阴晴不定。细蒙蒙的雨珠连接天地,万物成了落点处的音符,弹奏着杂乱却最终混为一体的浩瀚乐章。
指针即将跨越另一个昼日的时刻里,车子在十字路旁的街边停下。
本有些昏昏欲睡的苏丝弦被后坐力弄醒,一睁开眼便见沈星川的手握在车门把上。
“怎么了?”
“我去买瓶牛奶。”回答的声音在酒中浸的飘忽,眼里满是被头疼敲打的躁郁。
路旁的连锁便利店亮着五彩的光,随着雨点在车窗玻璃上融化成了幅印象派画作。
司机遗憾地表示真男人出门从不带伞,帽子一戴、风衣一裹便是最后的倔强。
从车到店还需绕过个栅栏,大概几十米的距离。但沈星川走得慢,一来一回怕不是要湿了半边衣裳。
“我去吧,你给我老实呆着别乱跑。”连哄带骗的语气里夹杂着淡淡的威胁,活像是能预料这人的不安分,却下意识做的无用功。
果不其然,那瓶玻璃装鲜牛奶刚在微波炉里打了个转,服务员小姐询问她是否有别的东西要捎带些回去的话音刚落,招牌外遮阳避雨的门蓬下便多了道熟悉的身影。
不消多想,苏丝弦伸手拿了一柄ade 义乌的塑料柄雨伞一同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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