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令南雪音心虚又害臊,转身出去了。
后院里横七竖八躺着被打到动弹不得的使者随从,几个是被她打伤的,大部分都是被束遇打的。
他们哼哼唧唧,看向南雪音的目光多少带着仇恨哀怨。
可是南雪音偏偏是在这种注视之下感觉良好。
院中树下摆着一套大理石打造的桌椅,她走过去,把昏迷倒在桌上的使者拎到一边,丢了,自己美美地坐下,单手托腮,等着束遇回来。
没过多久,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知楼兰使者可还在……”
那嗓音却并不是束遇。
来者推开了门,大概是想问楼兰国的使者在不在,话说到一半,看见躺满了一院子的人,话语一下卡住了。
南雪音侧目,有点儿疑惑,“白昇?”
白昇也认出了她,“南姑娘?你怎么……”
疑问说到一半,他忽然明白过来,南姑娘还能是因为什么来这里,当然是因为东宫也在查楼兰国的使者。
南雪音看着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白天,白昇光明正大地进来,刚才说话非常客气。
这说明,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因为如果是暗自探查,他肯定会选择夜晚偷偷潜入客栈。
如今这番行为,只能证明,不仅仅是他来了,萧鸣玉也来了。
果不其然,不等白昇说什么,院门外传来了熟悉至极的男子嗓音:“你愣在门口做什么?看见谁了?”
白昇实话实说,“王爷,是南姑娘。”
萧鸣玉显然一愣,片刻的寂静之后,他迈步进了院子。
他一眼就看见了院中的南雪音。
在他的记忆中,南雪音大部分时候都穿着深色的衣裳,大部分都是男装,不加任何华丽装饰,她也从不梳妆打扮,鬓发之间没有任何一朵簪子或是珠钗。
然而今日,南雪音头梳蝉鬓,上着一件葡萄纹深绿衫子,下着团花长裙,虽说仅仅是薄薄上了一层脂粉,但已是明艳得惊人。
她坐在树下,日光透过树杈投下稀疏的光影,将她的脸庞映得如同一朵饱满绽开的芙蓉花,胜过了世间其他一切颜色与姿容。
白昇看着,脑中忽然掠过一个想法:南姑娘不一样了,东宫真的把她养得很好。
萧鸣玉也是看得入神,一时竟忘记了开口。
“是端王殿下吗?”
胡伽听到动静,安抚好了桑月,从里边出来。
萧鸣玉迟了片刻,才将目光从南雪音的身上收回,看向胡伽,“不知阁下是……”
胡伽微笑着介绍了一番自己的身份。
注意到萧鸣玉一直频繁地看南雪音,他还以为萧鸣玉是不认得这位姑娘,便好心解释道:“这位是东宫来的,是太子殿下的人。”
“太子殿下的人”这几个字,实在太刺耳了。
萧鸣玉暗自磨了磨牙,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平静的模样,问:“既是东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此?”
胡伽笑道:“是小人有求于这位姑娘。”
“哦?”
“小人想要得到太子殿下的一样物件,”胡伽并未隐瞒,“东宫的大人说,若是这位姑娘点头答应了,太子殿下便一定会给。姑娘允诺了,这会儿,她正等着东宫将东西送过来。”
这话显然更加刺耳。
南雪音想要,太子就会给?
他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了?
萧鸣玉已经很难维持平淡的表情,哂笑一声,“太子殿下的物件,恐怕不会轻易拿出来送人,胡大人还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南雪音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漠然与不屑。
她看向萧鸣玉。
端王其实长着一张十分英俊的脸,过去南雪音经常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可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萧攸澜那张更英俊的,她竟然觉得萧鸣玉长得也不过如此。
听着他说那些话,她甚至觉得他面目可憎。
也是这个时候,门外马蹄哒哒,止住了,随即响起了束遇的爽朗笑声:“我回来了!”
非常不爽
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向院门。
束遇迎着注视往里走,嬉皮笑脸的:“大家都在等我啊?”
一眼看见萧鸣玉,笑容加大,“哟,端王爷也在。”
又露出很惋惜的表情,“可惜了,太子殿下没来。东宫嘛,事情太多了,太子殿下又最得陛下重用,唉,王爷你懂得!”
他那副嘴脸,看得萧鸣玉一股无名火,表面上,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微笑:“束大人,很久不见了。太子殿下一切可还好吗?”
“好啊,殿下可好了,还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霸占着奉都第一美男子的位置,”束遇道,“唔……运势也越来越好,太后娘娘寿筵上那么大一只黑豹忽然袭击,太子殿下也是一丁点都没伤到。”
为什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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