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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2 / 2)

人,我有我自己的名,有我自己的姓;他的爱意从非不可言说,为此我拒绝的从来只是婚姻,而非他的爱意。爱是诅咒,诺言是诅咒,共度一生也是诅咒,我心知肚明,并且甘之如饴。

我不想结婚,就像我没有收养小咪。

我们没有养小咪,因为我想我不会是一个好主人,我缺乏责任感,我想我也没有能力负担起另一个生命的重量——这绝非金钱方面的;我想或许我很自私,我只是想和小咪玩,我清楚我没有能力照顾好她,因此也没有能力收养她。我想婚姻也是一样,我没那个责任心。但问题与选择当中最重要的一点从来都是我个人的意志,我不想结婚,跟责任感没什么关系,我的想法才应该摆在最前面,重要的是我想与不想,而不是我是否适合。

我对婚姻、对这座人生的坟墓毫无兴趣。婚姻就是狗屎啦!

说好的浮云呢?云守不应该永远孤高、永远来去自由吗?我要告彭格列诈骗,这算哪门子的云之守护者?

第一百零一次求婚,我想,我知道他孤高,我知道他自由。

第一百零二次求婚,我想,但我也是一样,云从不被束缚。

第一百零三次求婚,我想,这只是我们之间表达爱意的游戏,而戒指只是玩具。

我乐于接受他的爱,接受他的诅咒,与他的一生牢牢捆绑在一起。我们的爱不需要枷锁——爱不是枷锁,不是契约,只需从生到死。

云雀恭弥说:“你愿意吗?”

我说不。

我问他爱是什么?他说爱让人软弱。

我调笑他说:“那怎么还非爱不可?”

我让他变得软弱了吗?他让我变得软弱了吗?

但他爱我。

他说:“因为我想这么做。我想做就非做不可。”

第∞次求婚,依旧以失败告终,但我们俩永远兴致勃勃,我说这很幼稚,他说那就幼稚到死。

我不会死的,他知道。所以期限是他的一辈子。

直到生命尽头,我那幼稚的幼驯染都将这样幼稚地表达他的爱意。

古贺凛真死去了。这在八兆亿个平行宇宙中似乎并不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相反,这很寻常——并非每个宇宙的她都是凤凰的眷属,于是死亡总是如影随形。

但这条世界线似乎不太一样。

死去的青梅脸上浮现出一缕静谧的微笑,神采奕奕,打招呼的样子怡然自得,她的面庞那么美好,微微侧脸时显出分明的颌角,每一根线条都令他无比熟悉,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就像她从未奔赴死亡。

“嗨,恭弥。”

她说。

有那么一会儿,云雀恭弥几乎以为是六道骸在向他挑衅。但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应当没有这个闲心,另一位雾之守护者也不会允许他做这种事,凛真在库洛姆心中很重要。

况且这世上很难再有能骗过他的幻觉。

古贺凛真本就是摆弄幻术、操纵人心与人脑的高手。拜她所赐,世间的大多幻术在他面前都有如易散的云雾。

除了面前的这个。

她显然不是易碎的琉璃。幻觉?不,她抱住了他——有形幻觉?云雀恭弥没有抬眉,依然垂眸,然而身体却在她依过来的一瞬间,下意识地、不受控地贴近,他抬手拢住这个已死之人的幻影,就像他曾经做过千百遍的那样,一切一如既往,除了当时他怀中的幼驯染是个活人,而今的这个如梦似幻。

然而,触感、气味、呼吸,都与凛真如出一辙。他是说,活着的那个。他几乎无法欺骗自己——云雀恭弥从不欺骗自己,他没有那么软弱,不会自欺欺人。

谎言究竟是什么?“这是凛真”,还是,“这不是凛真”?

然而,死了就是死了。就像凛真曾说过的那样。她总是说:恭弥,人固有一死。

她还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现在好了,真的长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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