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拥有这束光的程舒逸,成了司听白此刻的唯一光明。
醒发过后的酒香挥发在空气中,程舒逸轻轻摇晃着高脚杯。
眼前的女人坐在不远处,像高不可攀的女王,俯瞰着属于她的王朝。
站在原地的司听白转过身,等待着程舒逸的动作。
摇晃的酒液在高脚杯中碰撞着,仿佛想要跳脱限制,去更大更远的地方。
在司听白的注视下,程舒逸的手微微倾倒。
猩红的酒液瞬间在她身体上盛放,薄如蝉翼的丝绸衬衣被染上红。
酒香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红酒的香醇混杂着玫瑰的清香充斥在这个小空间里。
明目张胆的引诱。
没由来地,有些渴。
司听白小幅度吞咽了下,轻轻眨了眨眼。
“来帮我擦干净。”程舒逸忽而一笑,她的脸在火光中更加美艳:“用嘴巴。”
她的声线清润,尾调上扬,莫名缱绻。
得到下一步动作的指令,司听白刚预抬脚,又听见她说。
“跪下。”
程舒逸的声音带着哄,“爬过来。”
这声指令带着浓浓的掌控感,司听白没有犹豫,膝盖慢慢弯曲下去。
房车里的地毯刚被清洁过,洗涤剂清爽的味道不停往鼻子里钻,膝盖压在上面并不会难受。
司听白就这样手脚并用地膝行向前,像刚学会行走的幼犬,每一步都很缓。
刚刚还在舞台上大杀四方,享受着众人欢呼的偶像司听白,在此刻变成独属于程舒逸一人的小狗。
这种反差,带给程舒逸极强的满足感。
看着乖巧的小狗在面前停下,程舒逸轻轻捧起身侧那燃烧状态的低温蜡烛。
“嗯…”
司听白轻轻地闷哼出声。
刚刚融化的精油液,顺着程舒逸倾手的弧度慢慢滴落,像一场在云层中积压许久的暴雨,终于落下。
滴答……
安静到极致的房车内甚至能清晰听见雨点声滴落在背脊上的声音。
就像春天里苦苦渴求落下的第一场雨。
没有规律,完全随心。
飞溅下的雨滴散落开来,像一朵朵没有灼热烈焰的烟火,绽放在寂静的夜空之上。
又凝结成路旁随处可见的曼殊沙华一般,美得惊心。
少女背脊堪称世界上最完美的画布,光洁又细腻。
而程舒逸手里的玫瑰蜡烛在此刻变成画笔。
伟大的艺术家和她的缪斯,艺术将在满腔爱意里诞生,盛放。
这幅精美的世间仅此一副的画作需要绝对的信任与依赖。
二者若缺其一,都实现不了。
暗色的鎏金玫瑰蜡液染红躯干,掌心每挪动一分,雨点似的蜡便飞溅一滴,原本光洁的画布上缀满红玛瑙。
画作逐渐成型。
血液在她的身体上流淌。
浓郁饱满的玫瑰,热烈盛放在眼前。
程舒逸的视线变得兴奋,借着氤氲烛光,她欣赏着司听白的每一点变化。
极致的掌控感带来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她看着司听白每一次隐忍的皱眉,不自觉微启的唇,拦截在贝齿下的每一次轻声抽气。
不清晰的视觉会让身体的其他感官都变得十分敏感。
热的蜡落在肌肤上产生的轻微痛感,在此刻被黑暗放至无限大。
所过之处,激起阵阵战栗。
这实在算不上滚烫的温度,却让司听白乱了呼吸,被蕾丝花纹过滤后的视线受了限制,闪烁的烛火就悬在司听白头顶。
这种感觉就像独自行走在无人的荒漠之中。
你明知到达那美丽圣境需要付出什麽样的代价,可一切,又全都甘之如饴。
直到越过那荒芜漫长的沙漠,拥抱到属于自己的缪斯。
“好乖啊。”
看着身下人茫然无措的表情,程舒逸轻笑着,掌心没入司听白的长发:“都不躲呢。”
二人间的距离被这一滴滴红玛瑙消除,原本乖巧的人突然慢慢向前靠近。
燃烧的红滴落在司听白的锁骨处,流动的红在胜雪的肌肤上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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