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么,等牧糯醒过来,局势就会发生翻转,兴许能破坏宗门的余裕。”
“那它多久能醒?”
“呃”
许元语塞。
这个问题,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即便牧糯是莞夫人孕育出来的,二者同源程度远胜于他许元,但莞夫人的阴源和牧糯并不是插销与插座的关系,可以即插即用。
它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更别提许元还给这小鬼体内加了一点龙族相关的作料。
见到许元沉默,李君武一双美眸明显有些惊讶,似是在诧异居然有许元算不到的东西,诧异他也会在事情上没有把握:
“你不知道?”
“”
许元脸上冒出几道黑线。
他发现这姐们好像把他当蝙蝠侠了。
李君武显得很是担忧。
虽然许元说牧糯是不死的,但此刻它的躯干已经彻底被那古渊之主打散架了。
东一块,西一块的。
最大部分大概就是白帝手里抓着的那条小臂。
“万一,长天,我是说万一,那小鬼的不死之身被白帝大力出奇迹破了怎么办?”
“别搁这乌鸦嘴。”
许元白了她一眼,不准备在这问题上继续讨论,转而说道:
“带我去校场看看第二镇的兵卒吧。”
李君武闻言立刻收回了看向天穹的目光,语调略微上扬:
“你去看他们作甚?”
许元听了这声音,古怪的瞥了这好胸弟一眼,抬起刻有斑纹的右手示意了一下,理所当然的说道:
“当然是提振士气,你刚才也看见了,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一名伪圣,糊弄一下下面的大头兵还是没问题的。”
宗门的目的是李君武和迦忆,而二者都在镇西府衙内,天苑等人之所以不前来破阵,便是因为军阵的存在。
李君武展露了能够融阵于身的手段,他们不敢拿自己性命来赌李君武会不会跟她们燃命。
跟在他身边,李君武不自然的将一缕发丝挽自耳后,斜着眼眸看着一旁水榭小池,道:
“我对他们进行了信息管制,他们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一切,报喜不报忧,士气还可以,就不用了吧”
“”
许元回眸眼神古怪盯着李君武看了一瞬,随即便反应过来她拒绝的理由。
他下意识的又开始包揽一切,以至于都忘记这个行为有些太过僭越。
去校场展露圣人手段确实可以提振士气,但好胸弟的位置该往哪处?
战争若是赢了,基层的兵卒会将功劳归于他许元,而非李君武。
而卢柏邹等人的例子已经充分说明,大部分的背叛者选择投靠宗门并非主观觉得宗门比镇西府可靠,而是苦于自家纨绔郡主的无能,想要谋一条出路。
换而言之,
镇西府的将士本就对李君武不满到了极点,好胸弟就指望在这场战争中扭转风评。
他许元这一去,无疑是在复刻宗门李代桃僵之举,威望全都被作为圣人的他拿走,好胸弟则会成一个花瓶般的陪衬。
而且以这些将士视角看来,自家郡主都投靠了他这个相府三公子,堪比闺中密友,镇西府继承人尚且如此,比起投向宗门,投靠相府的行为他们会更加的心安理得且肆无忌惮!
这虽然是相府想看到的局面,但却不是他许元想看到的。
揉着后脑勺,许元轻笑了一声,道:
“嚯,也算懂事了,刚才在外边可累死我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长天,我不是”
李君武红唇微张,似乎想解释一些什么,但在她话语出口之前,许元却微笑着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多言,然后迈步前移。
有些东西,双方知道就好。
李君武默然了少许,黯淡的目光盯着他背影,随后又看向了前方的军枢堂。
出来拖了这么久,
迦忆,应该已经把那些东西收拾好了吧
苏醒
进入军枢堂后,许元便不自觉的蹙了蹙眉,他发现这里残留着一些奇怪的源炁波动。
很微弱,
在斑纹的感知下如夜晚中的萤火虫忽明忽暗。
且不似是阵法的波动,而像是有人在这里面施展了术法。
理论上来讲,军枢堂算是此刻镇西府衙最安全的地界,有人在这里运功施法明显很不合理。
面对宗门圣人,棋差一着就是满盘皆输。
也因此天苑的消失与那始终没有露面的温姓圣人其实一直让许元处在草木皆兵的状态。
立于门口仔细感应了一瞬,从这残留的术痕来看,这似乎是风岚一类的小型术法。
应该不是好胸弟做的,他的军阵功法不含五行术法,不过在记忆中,大漠神女却恰好就是个风属性的boss
“你杵在门口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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