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结束了你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应真冲他摆手:“你别来接我了。下午还要跟影视公司的人见面,还不知道到几点。”
宁君昊坐在车里目送她进了电梯,然而开车离开翠苑。
应真在翠苑的房子在十八楼,是套九十平的两居室。她跟宁君昊结婚后,便让黄书韵住在里面帮她看房子,没有收她租金。
她到的时候,余姐也已经到了。进屋后,黄书韵带她四处看看。这房子当初买的时候是精装房,也快二十年了,前几年黄书韵自掏腰包找施工队重新装修了。
三个女人坐下来,黄书韵把今天跟秦毅见面的经过说了一下,“他早上四点半发个信息给我,说他打算撤资。我跑到他住的酒店去找他,问他为什么撤资。他说是因为光渊的人联系他,说他们想全额投资,问他能不能退出。他觉得自己也不懂影视这一行,就给退了。这个理由你们信吗?”
应真想了想:“估计有别的什么原因。他不好跟你说。”
“我也觉得他没说实话。”黄书韵说起以前念书时的旧事,“你们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上学的时候一双球鞋可以穿一两个月不换,薰得前后左右的女生都受不了。不管谁让他换,他都不听的。就他这种人,别人随随便便让他撤资,他就撤?鬼扯吧!”
余姐在这一行干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是结果导向思维:“现在什么原因也不重要了。他人这会估计都已经到内蒙了。我们总不能打个飞的去内蒙问他干嘛撤资吧?光渊的人不是联系你了吗?他们那边怎么说的?”
“我听他们口气,钱不是问题,但有条件。”
说到这,黄书韵便把自己已经划好的几条线摆了出来:“我对门外汉和门内汉的要求是不一样的。像秦毅那种大款,他给钱就行了,毕竟他也不指手划脚。但对光渊的要求又不一样了,他们必须是发自内心地喜欢结婚十年这个故事。首先要在内容品位上达到共识,然后他们不能对选角和拍摄进行干涉,这样才能奔着一致的目标去。”
应真点点头:“书韵,我懂你的意思。毕竟你花了那么多心血写出来的小说,这个ip就像你的孩子一样。你当然想让这个项目按照你的想法去呈现。”
余姐:“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下午就按这个去跟光渊那边的人谈。咱们先去见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聊完工作,黄书韵下厨做西红杮打卤面当午餐。
余姐吃得很香,忍不住感叹:“人啊,还是得找点事做。前阵子我打算退休了,一个人在家,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候饿了,才想起来吃一顿。”
应真苦笑:“我倒羡慕你这样的生活。当妈的,即便自己不想吃,也得给孩子做。”
黄书韵:“所以我坚决不会生孩子。那种重复的生活,太可怕了。像我这种搞创作的人就不适合结婚,日常的重复才是对人最大的磨损,早晚把灵气给你磨光。”
应真觉得闺蜜说得很有道理。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一睁眼都是一样的事儿。昨天干的事儿,今天接着干。如果她没有孩子,或许还可以想尽办法去对抗这种重复。有了孩子,似乎有些无能为力了。因为孩子需要在这种稳定的生活秩序中长大。每天差不多的时间接送,一日三餐营养均衡,最后过日子无非就是这些鸡零狗碎。
余姐已经熬出来了,看她们俩一脸沉重,笑道:“还是有幸福的时候的。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好了伤疤忘了疼,生了一胎,还要生二胎三胎?”
幸福?说实话应真没感觉到。也许四十岁的她感受过吧,反正她来这么些天,没觉得有女儿哪里幸福了。
黄书韵吃饱了,放下筷子,“难怪年轻人不爱跟我们这种阿姨聊天,坐在一起就开始聊这种庸俗话题。”
应真和余姐在一旁都笑了。三人吃饱了,收拾了一番出门去见光渊影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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