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晚,被刺眼的火光照亮,恍若白昼。
花弥疑惑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没睡醒,不然怎么会看到下方的城池被大火燃烧。
“……我没睡醒?”花弥疑惑开口。
身旁趴着的罗刹表情很不对劲,可以被称之为凶神恶煞,从喉咙里发出咆哮,绒毛被风吹动,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邪见在一旁摇头,想要吐槽,又怕被罗刹这家伙报复,硬生生憋着。
杀生丸见她醒来,把目光从燃烧的城池中收回,看向怀中的花弥,风吹起他银白长发,语气平静,“雇佣兵。”
“雇佣兵?”这什么水平的雇佣兵,直接干了一座城?花弥歪着脑袋,问道:“妖怪吗?”
“是人类,叫什么七人队。”罗刹很不开心的晃着脑袋,见花弥醒来立刻告状:“昨天我们遇到一个长得很女人的男人,她竟然把我掳走了!”
说到这里,罗刹简直气炸了:“她竟然还说要阉了我做宠物!”
气的尾巴啪啪作响。
七人队,长得很女人的男人?
别说,花弥还真想起这么个人,蛇骨。
说起来七人队其实就是战国雇佣兵,但是战斗力很强不亚于妖怪,后来被覆灭,死去后被奈落用四魂之玉复活,和犬夜叉一众以及杀生丸进行了一场生死较量。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惹到杀生丸,纯纯是因为他们身上有奈落的气味,而原著杀正在报复奈落。
总之,七人队坦白来说就是强一点的人类。
不过听罗刹的说法,他遇到了七人队的人了?
“你被抓了?”花弥好奇看他。
罗刹气的尾巴疯狂甩地:“那个男人耍赖,他玩阴的!他还有队友,队友用毒把我迷晕了。”
哦~花弥恍然大悟,不是所有的白犬都抗毒。
杀生丸凉凉瞥他一眼,寡淡无情:“自己丢的脸面,自己找回来。”
罗刹撇撇嘴,一点都不奇怪杀生丸会这么说,空气中传出各种斑驳奇怪的气味,罗刹安静的趴着,鼻尖嗅了嗅,似乎捕捉到什么气味,猛地站起身,叼着邪见就往下跑。
“啊啊啊——你拉着我干嘛!”
“当然是报仇啦!”
分外理直气壮。
一溜烟,罗刹的身影已经消失,想到罗刹妖力还不算平稳,体内还有诅咒,花弥看向他的背影,戳了戳杀生丸胸口,小声问道:“放罗刹自己去真的没问题吗?”
杀生丸面无表情冷哼一声:“连续两次都落在同一个人手中,那他可以不用回来了。”
啧啧啧,不愧是大家长杀生丸。
“不过罗刹使用妖力太多的话,诅咒会被激发吧?”花弥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哎呀呀,要是被欺负可怎么办呢。”
捏着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
花弥仰头微笑看他。
甚至某只大狗子必须端着,花弥笑眯眯提议:“要不要跟去看看,我们偷偷跟着?”
深深看她一眼,杀生丸哼了一声。
“嘛,早点体验一下带娃的感受也不错嘛。”花弥如此说道。
说起来,花弥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颌:“要是未来生个女儿,可以让罗刹做童养夫嘛?”她开玩笑的。
杀生丸语气骤然冰冷,赤金色眼眸透着凌冽冷意:“杀了他。”
欸?
花弥狐疑看他。
“杀了谁?”
“罗刹。”回答的毫不留情。
等下!
原来杀生丸竟然是女儿控吗!?
……
在罗刹找场子的时候,花弥和杀生丸闲得很。
确实是闲得很。
稀稀拉拉的雨落下。
布满苔藓和鲜花的林子透着水润的湿气,燃了一夜的大火终于在雨水的浇灌下逐渐熄灭。
不知道罗刹现在怎么样,但放在罗刹身上的符咒没有被触动,说明没遇到危险。
密林之中,爆碎牙撑起躲雨的结界,杀生丸和花弥出现在这片无主的森林之中,像是被召唤,花弥从中感受到了一股亲切感。
巨型古树宏伟壮丽,苔藓与树根生长交织在一起,古树苍老的树皮透着一股衰败,枝干弯弯曲曲,带着岁月的痕迹。
也许是成为了山神的缘故,花弥现在对这种充满岁月感的生命自带一种亲昵。
伸出手搭在树上,甚至能够听到树的“声音”。
一种空灵、寂寥,带着生命的回响之声。
有一种她本与山林是为一体,彼此相融、彼此共知的感觉。
她站在树根上,神情是少见的庄严肃穆,伸手搭在树干上,灵力从她身上浮现,化作绿色的光点,缓缓渗透入树干之中。
裂痕穿过枯萎的树干,裂隙中还生活着不少动物,松鼠或者鸟,它们正探着脑袋,好奇的看向眼前的妖怪。
耳边是稀稀拉拉的落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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