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笛悦和观云?”
飔风点了点头,“我发誓,他们绝对很好玩。”
面对难得如此活泼的伴侣,小蛇按捺住隐隐作痛的良心,深深吸了口气。
“飔风才四岁,他能有什么坏心思……”
实在找不出理由为飔风辩解的镜流,喃喃自语道。
片刻后,收拾好心情的小蛇看着飔风今天格外明亮的墨瞳,在心里为那两条不知为何又上门找抽的蛇,默默上了柱香。
如果是在昨天,镜流非常愿意阻拦自己伴侣把其他蛇当玩具的恶劣行径,但今天,跟飔风纠缠一夜,被他折腾得连尾巴都抬不起来的小蛇,现在亟需喘气的空间。
“下手轻一点。”
这是镜流能为他们做的极限了。
“当然,小蛇,他们是你的朋友。”甩着尾巴,把小蛇拖举到背鳞的飔风如是道。
此时,还不知危险即将到来的观云,在笛悦的带领下,他们鬼鬼祟祟地钻进了云河边的芭蕉树里。
奔腾的河流掩盖了他们鳞甲蹭过土石的声音,两条自以为潜伏成功的蛇,对视一眼后,笛悦嫌弃似地转过身。
这条蛇不愿传染观云的蠢笨,于是,他尾尖上抬,勾住了一旁粗壮的树枝,随后,在肌肉猛地发力下,整条蛇钻进了树杈上的翠叶中。
心心念念都是伴侣音容笑貌的观云,没有丝毫不悦,他已经习惯了这条蛇总是鄙夷自己的行为。
反正他又打不过这条蛇,计较这些除了容易让自己变成笛悦的晚餐,没有任何作用。
何况能再次踏上中游领地来见一见听叶,他还是托了笛悦的福。
想到这儿,观云哀伤又惆怅地盯着河畔边隆起的小土堆,吐着信子,依恋般地如往日与伴侣亲密那样,蹭了蹭脑袋边的芭蕉叶。
但回应他的只有青黄色叶片冰冷的温度,异样的触觉让观云愣了一下,片刻后,这条如梦初醒的蛇才反应过来,他的伴侣真的已经离他而去了。
观云擦了擦眶鳞边的水露,他本来不那么爱听叶的。
初遇时,他差一点真的进了她的胃里,不过当时是春天,本能影响了听叶,好歹有点作用的他,在被听叶追上强迫以后,稀里糊涂地留在了她身边。
这段莫名其妙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了前不久,直到观云看到听叶为了救他,在人类的围攻下去而复归又被抓住后……
观云呜咽地哭出了声,但这一次没有蛇会不耐烦地甩来一条猎物,边催促他吃边拿尾巴敲他的头了。
“当时要是被你吃了,就不会拖累你了……”棕黑色鳞甲颤动着,突然,它们发出一声奇异的挤压声。
用眼泪淹没了颈间的鳞片的观云,在左顾右盼也没找到飔风的身影后,哆嗦着身体爬到了听叶坟墓边。
这条蛇盘起身体,依偎着隆起的土包,静静地陪伴着听叶。
树上的笛悦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半晌后,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躯干。
“等那群该死的野象走了以后,先给他找片领地吧,两条不是伴侣的蛇在一片领地生活,这叫什么事?”
不愿承认自己是心软了的笛悦,用这荒谬到自己都不愿相信的借口,掩饰着自己的动容。
说服了自己后,这条蛇踌躇了一会儿,随即在善意的驱动下,他缓缓爬下了树,正准备对观云说些安慰的场面话。
但在他即将开口的前一秒,笛悦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他浑身一怔。
这条不愿接受事实的蛇,僵硬着脖颈,颤颤巍巍地继续往前游去,但头顶的艳阳已经被庞大的阴影取代了。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睁睁看着蛇影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笛悦,对着还在与听叶单方面诉说思念的观云发出了一声尖啸。
“跑啊!愣着做什么?”
起初观云还以为笛悦又在发疯,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傲慢地抬着头,边吐着信子,边趴下身体,就要追逐他们的飔风,同样发出了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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