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李家派来的人捧着几个礼盒站在丞相府门前。
管家瞧见长宁,赶忙上前:“长宁姑娘,您回来了?”
长宁点头,往府内走去,随口问道:“这是?”
管家:“还不是李家那群人,现如今萱姑娘还在高热不退,他们竟如此急切地想要退婚,真真是让人寒了心!相爷吩咐了,不许他们进来,他们竟也不离开,就在相府前候着。”
李家的意思很明显了,就算是贺裕庭不见他们,他们也是要将这桩婚事给退了的!
长宁点头,道:“我去萱夙院瞧瞧。”
萱夙院。
长宁还没踏进,便瞧见贺裕庭站在贺裕萱闺房前,焦急地踱步。
“表兄。”长宁唤道。
贺裕庭顿了顿,回头。
“怎么样了?”
贺裕庭面色冷然,“烧了一。夜了,还未退烧。”
贺裕萱出了一身汗,里边丫鬟正在替她换一身干净的衣衫。
“大夫怎么说?”
“说是寒凉入体,来势汹汹。”
贺裕庭眼底的焦急压根遮掩不住,长宁道:“我进去瞧瞧。”
贺裕庭自然是知晓长宁一身医术的,当初母亲便是她治的。
长宁进屋的时候,丫鬟刚将贺裕萱扶到干爽的被褥中躺下。
贺裕萱瞧见她一愣,“你怎么来了?”
她嗓音沙哑,一脸病容。
长宁没有多说,上前替她把脉。
贺裕萱是不知道长宁还会医术的,一时愣住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长宁已经收回了手。
她沉吟了一会,对贺裕萱身边的丫鬟说:“我一会写个方子,按我的方子去抓药罢,先头大夫开的药方不必用了。这房子里有一味药药房应该买不到,一会儿我会让人送来。”
丫鬟一愣,下意识看向贺裕萱。
瞧着贺裕萱点了点头,才应声道:“奴婢这就去办!”
知晓贺裕萱不怎么喜欢自己,长宁便没有多呆,只说了句:“好好休息,多想无益。”
下一刻便想出去。
可谁知,衣角却被人拽住了。
长宁回头,瞧见贺裕萱像兔子一样的眼神,心下意识就软了。
她回身,将她的手放进被褥里,柔声道:“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贺裕萱眼眶红了,“……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明明……明明我对你出言不逊——”
长宁笑了笑:“我并没有放在心里。”
别说她是贺裕庭的妹妹,贺裕庭对她有恩,就算是一个普通人重病在床,她也不会不管不顾的。
更何况,贺裕萱总是能让她想起闻韶来。
对待一个给她感觉像闻韶的人,长宁下意识便多了几分耐心。
贺裕萱没忍住,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抽抽噎噎的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那么凶的——”
长宁将她揽进怀里,轻拍她瘦弱的脊背,轻声哄道:“好了,不哭了。你大哥在外边,若是听到,还不知以为我怎样欺负你呢!”
贺裕萱被她逗笑,“我兄长才不会呢!”
兄长怎么会对长宁凶?
瞧见她展颜,长宁道:“好好养着,过几日便能活蹦乱跳了,别让你兄长担忧。”
贺裕萱狠狠点头。
收拾好情绪,贺裕萱问:“李家的人是不是还在外头?”
长宁顿了顿,才点头道是。
李怀是贺裕萱自个儿选下的人,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李家的第一反应竟是退婚,况且这李怀竟然躲着不敢出面,还是让自己母亲出面,实在是让人寒心。瞧着贺裕萱,长宁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贺裕庭不知何时进了屋子,“李家这副嘴脸,我是不愿你再嫁进去了。只是——若是你还是想嫁给李怀,还喜欢他。兄长有万种方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回去,再心甘情愿地迎你进门。”
贺裕庭自然说的不是大话,他到如今的位置上,说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这件事对他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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