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陛下对长宁姑娘已然是起了兴趣,虽并不知这兴趣能维持到几时,但若是此时长宁姑娘没有眼力见,惹恼了陛下,他们下面服侍之人自然也讨不得好。
苏列说的隐晦,但长宁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怕自己一时嫉妒,做错事,他这是在提点她呢!
“多谢公公提点,长宁省得。”
她摩挲着手里的手炉,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她不爱祁淮,自然不会对这些有什么别样心绪,只是——长宁撑着小脑袋,若是要演好一个对祁淮死心塌地的女子,这样平静是不是不大好?若是旁的女子像方才那样瞧见了如此场面,是不是该耍些小脾气?
是不是该耍脾气长宁还未想好,第二日一大早,才刚刚起身,就有人急匆匆的跑进了竹园。
来人是盛月曦身边的丫鬟,春夏。
春夏见着长宁的第一眼就跪了下来,一张脸都哭花了:“长宁姑娘,救救我家夫人罢!”
长宁到侍郎府的时候,盛月曦已经被下人抬到厢房里去了。
春夏立马扑倒床前,哭道:“怎么了?夫人这是怎么了?刚刚我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去叫大夫了吗??”
另一个丫鬟冬梅回:“你离去不久,夫人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已经派人去请过大夫了。可恨的是府里本就有府医,派人去请却说枚夫人受了气,胎气不稳,府医已被请到枚夫人的院子里去了!我们去枚夫人院子却被那边的人百般推脱,我们压根没见到府医的面!”
春夏几乎咬碎一嘴牙:“她们实在太欺负人了!”
“让开。”长宁上前,查看了一番盛月曦的情况,才皱着眉说:“去烧点热水。”
冬梅一听,立马说:“我去准备。”
春夏几乎是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长宁,跪下来磕头:“长宁姑娘,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
长宁沉着脸,“今日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说与我听!”
春夏擦干眼泪,“我们夫人最重孝道,虽然最近身子本就不爽快,但每日晨昏定省地去大夫人院子里请安,也一日未曾落下。大夫人本就不喜我们夫人,最近是越发的不遮掩了。像如今这样的寒冬腊月,每日晨起请安,总是变着法的搓磨我们夫人,让我们夫人在门外生等,少则两三炷香,多则半个时辰。今日更甚,枚夫人不知怎么,也起了心思去大夫人院子里请安,谁知恰巧和我们夫人碰上了,不知是雪天路滑还是怎么,居然在我们夫人面前摔倒了,还硬说是我们夫人推的!可笑的是大夫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们夫人罚跪,在雪地里硬生生跪了一个时辰!”
长宁不敢置信:“吴淞就这样放任不管么?”
春夏扯唇:“大公子心已经偏的没边了,全部心思都放到枚夫人院子里去了,哪里还管我们夫人的死活?”
“再说,大夫人是大公子的母亲,他从来都是对大夫人言听计从,怎会为了这点小事让大夫人心里不快活?”
长宁沉着脸不说话。
她实在想不到盛月曦如今在侍郎府的情景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冬梅很快将热水端来,“长宁姑娘,我们夫人这是怎么了?”
盛月曦身子一向康健,今日虽然跪了不少时辰,但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长宁没说话,对新露说:“新露,将我的药匣拿过来。”
新露连忙将一个墨色小匣子递到长宁手边。
长宁从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对冬梅说:“给你家夫人服下。”
冬梅瞧着眼前漆黑的药丸,有些犹豫:“……我们夫人只是受冻了罢?要不……要不还是等大夫——”
冬梅话还未说完,长宁打断她:“若是再不服下这幅药,你家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神仙转世都救不回来了!”
冬梅愣在了原地:“……孩子?什么孩子?”
春夏也僵在了原地,她很快回过神来,一把抢过冬梅手里的药,给盛月曦服下。
“还犹豫什么?这整个侍郎府都是索命的,都要害我们夫人!我相信长宁姑
娘,当初在玄云寺,若不是她,我们姑娘早就连命都没了!”
春夏是盛月曦的陪嫁丫鬟,在将军府和盛月曦从小一起长大的,一急起来夫人也不喊了,直接叫回了以前的称呼。
只是这个时候也没人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
她回过头,望着长宁:“长宁姑娘,您是说,我们姑娘她……她有了身子?”
长宁将刚写好的药方递给还愣在一旁的冬梅,“那颗药也只能暂时稳住,你派人按照这个方子去药馆抓药。”
冬梅回过神来,抓住长宁递过来的药方就往外跑。
外边雪越下越大,她跑的太快,不小心摔倒了雪地里,可是下一秒,她立刻就爬了起来,不顾自己已经被雪浸湿的衣裳,又继续奋不顾身的往外跑。
长宁看着盛月曦烧红的脸颊,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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