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考验已经结束,方重勇也不想给李晟太大压力,安慰他道:
“银枪孝节军扩军在即,肯定会提拔军中将校担任要职。
但你在军中资历尚浅,骤然提拔,对你也不是好事。
不如先平级调动,在银枪孝节军中做一个执戟郎,随某身边同入同出。
近日你便随本王一同去两淮与江南公干。待班师回朝后,自有封赏,到时候本王也好提拔你于行伍之间。”
终于听到具体的承诺,李晟松了口气,方重勇的任命,就是平级调岗,属于军中正常操作,不会引起太大波澜,也不会让银枪孝节军中其他将领妒忌。
如果方重勇真的任命李晟为“十将”,那何昌期、车光倩等人肯定不乐意了。
他们的官职都是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李晟有没有本事他们没有看到。如果一来就身居高位,跟他们平起平坐,肯定会让原有和谐的将帅关系产生裂痕。
让方重勇麾下小弟离心离德。
如今方重勇已经是一方首脑,麾下人手不少,各自有各自的诉求和忌讳。并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任人唯亲与任人唯贤,里面的学问很大,方重勇如今尚且在摸索当中,人事任命都是心有惴惴的执行,不敢托大。
“谢过殿下,末将一定好好努力。”
李晟很是矜持的抱拳行礼说道。
平级调动并非什么很了不得的恩惠,李晟相信凭借自己的本事,哪怕银枪孝节军的主将不是方重勇,想平级调动到此,也是轻轻松松。
关键还是接下来的表现如何。
“平叛河北的方略,你若是有空,可以多考虑考虑。”
方重勇意味深长的建议道。
“河北么……看来,那些事情都不是传闻啊。”
李晟忍不住叹了口气。
方重勇看他似乎知道什么,饶有兴致问道:“妻兄何出此言啊?”
“殿下有所不知,河北被朝廷抽重税,自上而下的不满之情可谓沸反盈天。
他们闹才是必然的,只看是什么时候去闹,会把事情闹多大。”
“原来如此。”
方重勇微微点头,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其实大唐内部的种种矛盾,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他们并不是眼瞎耳聋,什么都不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想不想解决,能不能解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很多人都是怀着“关我鸟事,朝廷不急我急啥”的心思。
国家国家,国的利益很多时候不等同于是家的利益。若是没有到生死存亡的时刻,大多数人还是只会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河北反了又如何,基哥去操心啊!基哥说平叛那就平叛!
李晟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方重勇看得很明白,也很理解这样的想法。
在其位谋其政嘛,天下不平的事情太多了,谁又能管得过来呢?
“你现在也无处落脚,不如就先住在平西郡王府,离出征也没几日了,到时候你作为管理亲兵的执戟,在本王身边听用便是。等会让车光倩带你去银枪孝节军驻地领军服。”
方重勇一句话就安排了李晟的去处。
“得令!”
李晟很正式的对方重勇抱拳行了一礼。
他心中暗暗嘀咕,自己这位“妹夫”,办事倒是真如同乌龟一样四平八稳的,堪称是滴水不漏。
很难相信前些日子,这位“平西王”,竟敢带着银枪孝节军在长安兵变!
胆子又大的离谱。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
长安城南约二十多里,有一名寺,叫“牛头寺”,始建于唐贞观六年(公元632年),是唐代樊川八大寺之一。此地环境清幽,风景优美,乃是骚人墨客常去游玩的地方。
牛头寺的某个偏殿佛堂内,让皇帝李宪之子,宁王李琳,正在诵经念佛,十分虔诚的模样。
他来这里轻车简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故而连一片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基哥兄弟家的子弟,很多人都信佛,而且与佛寺来往密切,时常出入长安城内,及长安周边的各色寺庙。
当然了,这只是表面现象,至于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事,就不太好说了。
因为唐代的佛寺,乃至道观,常常都是藏污纳垢。唐代的和尚很多时候就是“收钱办事”的面首,而道观里的所谓“道姑”“道长”,身份也不简单。
彼此之间属于是大哥别笑二哥。
这些掩人耳目的家伙,常常是那种想脱光衣服快活,又害怕家族荣誉受损的饥渴男女。他们“出家”,是故意想自己身上套了一个掩护身份。
官宦贵族偷情是有辱斯文,但成为修道念经之人以后,那就等同于消失在公众视野,想怎么玩都无所谓了。
“殿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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