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子政没想到他坐在轿子上时,轿子的颠簸成了他的第一劫。
就算到了议朝殿,从?大殿门口走到龙椅上也成了一件难事。
坐在龙椅上,看着?一众老臣们,完全没有太傅长得好看的,甚至皱巴巴的菊花脸,萧子政心里更泛苦了。
明明都已经被?打?包送到议朝殿了,他这时候却?想赖床了。
反正太傅不?在,萧子政犹豫了片刻,还是歪斜地坐着?了。
幸好,老天?眷恋,萧子政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萧子政的坐姿完全不?符合规矩,好像没了顾衡之的约束后他就完全放飞自我了似的。萧子政歪歪斜斜地靠在龙椅上,硬生生把龙椅躺成了龙榻的样子。萧子政现在的姿态就像条慵懒矜贵的猫,而且还是肚子吃得鼓鼓囊囊敞开肚皮需要人摸一摸好消食的那种猫。
萧子政现在确实很想要一个人类,比如说顾衡之,来帮他揉一揉,他的腰很痛,酸酸麻麻的,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他身上不?止一处肿起来,腿上还有擦伤,能来上早朝都是从?小到大坚持锻炼的结果?。
萧子政此刻的姿态明明是酣畅淋漓后,舒舒服服的餍足,但这落在众人眼中却?像是顾衡之死后的肆无忌惮。
毕竟没有了顾衡之,谁敢管萧子政?一不?小心等待他们的就是人头落地。
看来,昔日的温存都是假的……
史官也不由得唏嘘着?。
众人的神色异常,萧子政却?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萧子政懒懒地看了一旁的福禄公公一眼,随后福禄公公很有眼色地将软枕塞到了萧子政腰侧。
虽然萧子政的气势仍旧让人害怕,但不?知?怎的,群臣隐隐觉得萧子政身上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明明表面上看着?还是那个暴君,眉宇间却?多了些许成熟,不?像未经人事的样子,说句不?像样的话,就好像昨晚度过了新婚夜一样……
甚至,明明在朝会这么严肃的场合,萧子政的坐姿中竟带了几分魅态,若是萧子政的面色再红润些,就会被?以为是受了何等的滋润。
只不?过,萧子政在从?苍龙殿出来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在上朝前,萧子政特地在脸上抹了些粉,以免显得太过红润。尤其是嘴角处,就算抹了脂粉也难以掩盖摩擦的痕迹。
“都怎么了?”萧子政撑着?脑袋道,他懒懒得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很没有精神,“有事情就说,没事情就都回去睡觉。”
“萧子恪是很谨慎的,陛下真的有把握吗?”
打?哈欠的时候,萧子政忽然想起了顾衡之的质疑。
萧子政的动作顿了顿——
既然来了,他还是装得认真点好,免得太傅一天?天?挂念着?萧子恪。
萧子政揉了揉眼睛,他的笑容变得戏谑起来,虽然萧子政在笑,但是看起来比不?笑的时候更加让人惧怕,他扫了眼跪在地上的臣子们,眼中一点也没有亲手杀掉自己太傅的忧伤,他看起来就像个没有心的可怕怪物:“难不?成你们还想商量着?再派个代表来教孤吗?不?知?你们之中是谁的手伸得这么长,前朝廷的事也要干预,孤的床上事也盯得如此紧?”
萧子政这话说得无情,他话音刚落,陈阁老等人脑海中的警钟就响了起来。
知?道顾衡之事情的人在此刻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说不?出的心虚和迟疑——
原来不?止是因?为巫蛊之术的缘故,果?然顾太傅的死还是因?为干涉后宫。
他们还以为顾太傅真的将陛下教会了,谁能想到,他们的计谋居然一开始就被?陛下识破了。
不?,说不?准根本就没有什么巫蛊之术。
帝王想栽赃陷害一个人,臣子只能百口莫辩……
说不?准,便是陛下指使庄夫子和那些书生指认顾太傅,时候又觉得不?吉利,便将那些书生全数坑杀,庄夫子杖责五十,现在屁股都还开花呢……
未知?的恐惧像瘟疫一半肆虐着?人心。
不?明说的处罚,才是最大的折磨。
王大人的双腿正在打?战,他能明确地感觉到陛下的目光正在他——
让顾兄去教陛下的主意是他出的,难不?成……难不?成陛下清算完顾家要来追究他的责任了吗……
“扑通。”
王大人一时腿软,竟直直地跪了下来。
“陛下,要杀就杀臣一个人,嘞不?关?臣家里人的事啊!”王大人口音横飞,他连连在地上磕头,“咚咚”的声音回响在议朝殿,血迹从?破皮的额头出渗透沾在干净的地砖上。
萧子政不?再撑着?脑袋,他调整姿势坐了起来这一坐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子政总觉得有了太傅的滋润后,这孩儿?长得比以往大多了。
明明现在胎儿?应该还没成型,萧子政却?觉得肚子被?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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