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谢明眴早早地便离开,竟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那他路上是否遇见了危险,是不是还活着?
为什么一直没有给他写信?
南泽大水一事是否知晓?
这些事情后知后觉的才浮现在苏逸的脑海中, 他心跳剧烈地跳动。
“系统。”
苏逸试探着呼唤。
却无人应答。
或许是从那日大典结束,他便再也没有听过系统的声音。
苏逸手在不停地抖,谢明安死了,系统消失了,他是不是还有可能活下去?
他紧忙提笔,又给谢明眴写信:“今君身处漩涡,京中事变,龙体骤崩,朝中危机频发,一时难以脱身,不求早归,望卿慎之!大水已退,莫要忧心,然南区大水难治,银粮皆缺,恐生乱”
苏逸唤来下属:“今日县中是否有瘟疫预象?”
下属答:“并未。”
苏逸却仍旧不安心:“怕就怕有人生了病,却不肯觉得是瘟,心中想着熬一熬,结果熬出更大的祸患。”
苏逸不知,南泽的确没有,但是这并不代表,南泽周围的县城没有。
前几日被派去临泽县讨粮的下属,今日没来衙门。
不过是小喽啰,无人在意罢了。
可所有的一切便在此刻开始变化。
残阳坠入江水中。
安县丞驾马,来到城隍庙,此处居住着大多失去了房子的百姓。
那一场大水过后,活下的家畜基本上都没熬过。
苏逸下令,不允许众人食用死于水中的家畜,并收集所有鸡鸭尸体,打算一把大火烧掉。
这叫饿了许久的百姓怨声载道,明明缺少食物,为何不让他们食用这些肉畜。
于是,夜黑风高,有人买通了守着那堆尸体的守卫,偷出来了几只死掉的鸡鸭尸体,当夜便饱饱的吃上了一顿肉食。隔日仍旧照做。
不知是从何日开始,城隍庙居住的部分人,开始发起高烧。
苏逸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又有下属来报,今日衙门出现四名高烧不止的患者。
要来了。
苏逸尽力保持冷静。
城隍庙和县衙遥遥相对,他安排巡查时,要求下属们皆是做好防护。
所以很大可能性,这两批人感染的并不是一种病毒。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现在只能祈祷,若是检查出来具体的状况,两者有共通之处。
苏逸冷静下来:“封了城隍庙,不允许任何人外出,官衙众人隔离查验,若有相同症状者,一律隔离,划分城南城北两处‘避疫所’,请徐医官来一趟。”
“不用请,我已经来了。”
苏逸口中的徐医官便是太医院前院判徐慎之。
自打苏逸住进裕王府,徐慎之便成了裕王府专职医师。
谢明眴却不限制他在京中四处替人治病,只需要在固定时段替苏逸检查身体便行。
此次行南泽,谢明眴也将他带了过来。
没曾想竟然在这里用上了。
徐慎之已是年过七旬,却仍旧算是身体康健。
他面上遮挡白布,恭敬作揖,随后汇报。
“下官已前去城隍庙查看伤情,已经初步判断,城隍庙犯病的患者所患的症状为‘腐禽热’,初始腹痛,排泄物呈现鸭绿色,是因为村民食用洪水浸泡过未煮熟的家禽,虽然只需要连续七日施针灸,在按照下官开的药,连续服用七天,便可好。”
“好,若是有缺的药材,及时告知。”
苏逸放心两分:“官衙那几人呢?症状有见过吗?”
“下官行医数年,却从未见过如此症状。”
徐慎之想了想:“患者的瞳孔会扩散至整个眼球,浑身的皮肤皱皱巴巴,暂时推测可以通过皮肤接触传染。目前还在观察中,我只能试探着研究出加以阻隔的药,但并不能完全保证能够治好。”
苏逸心中却重重松了口气:没有通过空气这种快速传播的瘟病,所以控制传播还是可以的。
苏逸微微点头:“多谢徐医官。”
“苏大人不必客气,这是我应做的,”徐慎之哈哈一笑:“不过苏大人,这段时间您是否没有按时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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