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好像一块无形窗纱,横在两人中间,祁月有时候会觉得透不过气。
被纱布蒙起来了。
周四下午欧阳平安出差,办公室里的老油条们商量着早下班。
这种举动祁月平时是不参与的,但今天破天荒,看到大家都要走,祁月跟着收拾东西,也要溜。
余时洋看祁月不太熟练的早溜动作,笑他:“稀奇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咯。”
络腮胡大叔是策划这场翘班的主谋:“你别吓人家,等等人家不敢下班。”
余时洋哈哈笑。
祁月:“……”
不理他们了,祁月低头跑了。
开着奥迪,带着早几天就准备好的礼物,再次上秦家拜访。
和夏苼苼上山拜拜的时候祁月就加了夏苼苼的联系方式,这么突然再拜访,夏苼苼没多问为什么,只让祁月把车牌号报过去,奥迪才能畅通无阻的开到半山别墅前。
祁月提着两袋自己准备的礼物再次登门拜访
今天是太阳当空的好天气。
家里只有夏苼苼在,她出来时,祁月已经提着礼物进门来了。
夏苼苼往祁月身后看,疑声:“秦与和没跟你过来?”
祁月半笑着:“他忙。”
把两袋礼物送出去,“这是我老家那边的铁观音,还有一支翡翠簪,很适合阿姨的旗袍装。”
祁月说得从容不迫,夏苼苼何等聪明,品上一下就知道这对年轻人不对劲,面上没戳破,收下礼物,让祁月进屋坐,转身去放礼盒的时候,给秦与和发了串消息::“你对象在我手里,半小时内没过来,人我就扣下了啊。”
祁月浑然不知。
夏苼苼刚在楼上练字,“上去陪陪我?”
祁月自然是愿意的。
二楼有间书房,夏苼苼在练毛笔字,祁月靠近,宣纸上是写一半的“轻舟已过万重山”,笔力干净利落。
夏苼苼见祁月看得认真:“小月会写毛笔吗?”
祁月谦虚:“会一些。”确实只会一些,小时候在外公家随便学的。
夏苼苼把毛笔递给祁月:“你接着写。”
祁月不敢接。
夏苼苼诶了声:“都是写着玩的,写坏了咱们换一张。”
说完还指了下纸篓里写坏的几张纸,祁月这才接过毛笔,按着夏苼苼的字体大小,补齐了后面三个字。
秦与和进来时,祁月写到了第四张,用的是祁月习惯的瘦金体,在宣纸上绘写:“落花时节又逢君”。
秦与和出声:“耳朵怎么回事?”
“君”字最后一笔被拉长,祁月手抖了一下,猛抬头,一身正装的秦与和出现在他面前。
夏苼苼默默退出房间,贴心给小两口关上房门。
祁月放下毛笔,秦与和还在问:“打耳洞了?”想伸手去碰耳洞,却又怕祁月疼。
秦与和克制地收回手,满眼心疼,他竟想不到,几天不见,祁月瞒着他干了这么多事,又是耳洞又是买礼物上门。
祁月眼神飘忽:“我看哥哥收藏了很多耳钉,”声音又软又撩人,“想以后和哥哥一人带一只。”
秦与和眼眶润起来,“专挑我心窝子戳。”
祁月走出书桌,来到秦与和身前,似在抱怨:“还不是因为哥哥不接我委托。”
秦与和:“谁说不接了?”
上一秒还觉得纱布捂住脑袋无法正常呼吸的祁月:“嗯?”
秦与和眼神也飘忽起来,“就是不要太夸张的角色。”
祁月呼吸一下顺畅了:“我那天看衣柜里有一套狼人服装。”
几日里横在两人之间的纱布被扯散。
秦与和:“嗯?”
祁月眼眸再次点起上光亮:“我有一个兔子发箍。”
秦与和看祁月竖起手指在头顶装兔子。
“周末去c市,哪里没有人认识我们,”祁月想这个计划很久了,“我想怎么玩哥哥都可以。”
身板比秦与和小,一捧就破皮的家伙,秦与和声线染上诱惑:“嗯?你要怎么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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