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合作,让他很清楚邹四九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也明白有多少人被活生生打死在了这家名为‘和平’的饭店之中。
“邹爷”
王靖海咽了口唾沫,话音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那就这么定了。”
在邹四九的身后,站着一名气质清冷,红发如焰的女人,只见她轻轻招手,就见两名身形魁梧的汉子大步走近,将瘫软在地的王靖海强行搀了起来。
“不要,不要啊。”
已经无力挣扎的王靖海只能不断哀求,却再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啪!
空气中突然爆发出沉闷的爆音,那一张太师椅炸成细碎的木屑,一道人影飙射而出,沉肩抬肘,一拳轰在王靖海的胸口。
王靖海双眼瞬间炸出眼眶,胸口塌陷,整个人向后横飞。
邹四九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不再去看地上兀自抽动的尸体,转身走到一处香案之前。供奉其上的画像之中,赫然端坐着两名气焰彪悍的武夫。
跟在身后守御递上三柱香火,邹四九双手合十,将线香夹在掌心之中,对着供奉在香案上的画像恭敬一拜。
“弟子邹四九,叩请苏祖、李祖,护佑我天阙上下,平安过关!”
邹四九毕恭毕敬的将香火奉入香炉,做完这一切后,才轻声问道:“沈笠还没回来?”
“邹爷,我回来了。”
人未进门,声已先到。
浑身湿透的沈笠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人是蹲到了,可惜没抓到活口。”
人只为己
“这些人手上功夫恐怕不弱,连那个绰号叫什么‘觋君’的都有三品实力,一手快刀耍的还算不错。”
守御为沈笠递上一杯新沏的热茶,后者赶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双手接过。
“谢谢嫂子。”
守御轻轻点头,并未说话,转身便站到了邹四九的身后。
沈笠早就习惯了对方这种外冷内热的态度,将茶水放在桌上,双手贴着大腿,继续说道。
“不过我认为,我们眼下最大的麻烦还是我们在明,对方在暗。津门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短时间想把他们找出来,并没那么容易。”
“不容易也要办,上面已经把话递下来了,只要我们能把东皇会给解决了,想要什么,那位大人就给什么。”
邹四九笑道:“这可是一笔泼天的富贵,咱们兄弟今后能不能飞黄腾达,可就看这一次了。”
沈笠看着邹四九眼中迸出的精光,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他脑海中回想起了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的雨巷血战,语气担忧道:“邹爷,东皇会可不是易与之辈,甚至可能比以前的‘番徒’还要难对付,我们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邹四九听出了沈笠的话外之音,笑问道:“哈哈哈哈,你是担心我被那位大人开出的好处给蒙了心?”
沈笠闻言,顿时着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俩是过命的兄弟,什么话都可以当面直说,用不着这么生分。”
邹四九摆了摆手,示意沈笠不要紧张。
“其实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一直以来对江湖上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兴趣。要不是因为当年李祖对我有恩,在临终之时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天阙这帮兄弟,否则我根本就不会接受这个位置。”
“只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邹四九感慨道:“我们天阙这些年之所以能发展的这么顺利,兄弟们在津门不说能横着走,但起码也不会被人欺负,大家碗里有饭,头上有瓦,可不单单是因为我们敢打敢拼,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们背后有大树可以遮风挡雨。这一点,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
“我知道。”
沈笠重重点头,他明白沈笠话中说的那颗大树是谁,也知道对方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说的直白一点,如果没有对方的照拂,天阙根本就不可能顺利在津门站稳脚跟。
更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接连剿灭了‘倭帮’‘番徒’等一众势力,成长为如今在整个南直隶地区黑白通吃的大帮派。
“李祖逝去之后,那位大人愿意继续关照我们,不过是看在李祖当年跟他结下的香火情分罢了。要不然以对方的身份,愿意为他老人家办事的人数不胜数,根本就轮不到我们。”
邹四九沉声道:“可不管再深厚的情分,迟早也有用完的一天。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现在别人需要我们办事,就算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也必须要把这件事办妥了,不管死多少人,也在所不惜,你明白吗?”
“邹爷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沈笠闷声应道。
“不过这些话就不用跟下面的兄弟说了。”
邹四九叮嘱道:“你只需要告诉他们,只要能宰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外乡人,不管是要金
情欲小说